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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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羽翼染上了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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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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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眠神情莫测：“你怕我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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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再也憋不住，他无力地往后扬起脖颈，努力想缓解喉咙的窒息感，只因一下轻微的碰触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皙白的皮肤泛起细密汗珠，隐隐浮现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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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眠终于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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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江浸月隔着歪斜起雾的镜片看过去，羽翼往前收拢，想将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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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细小的声音自江浸月喉间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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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要救人的，最后却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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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眠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却没有还给江浸月：“你救了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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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大门，开门时又突然回过头来补充道：“今晚……谢谢你。明天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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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关门声音响起，江浸月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抱紧膝盖用羽翼将自己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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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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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刚刚他控制不住情绪，分不清幻象和现实时发疯的模样，指甲抠紧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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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用刀子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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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愧疚、后悔和自我厌恶几乎把江浸月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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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板上，任由窗户大开，让越来越寒凉的夜风侵袭着他，就像在自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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