鹉。
唱的正是梁州第七。
——题记
春分刚过,堰市贺家刚刚结束贺家长女的生辰宴会。
宾客们踏着夜色纷纷离府,窃窃私语间多有惋惜之意。
贺绣也回头望向这偌大的贺家园林,曾经她也在这里生活过十几年,可惜她几个月前已嫁作人妇,成为联姻的工具。
她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之前阿姐问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如果这句话放在半年前,阿姐未瘫痪之前,她想她一定会像小时候那样,向她哭诉,要阿姐为自己撑腰。
她并不喜欢那个人,也不喜欢那样压抑的婚后生活。
可是……只要一看到阿姐瘫痪的双腿,她就说不出口,养母去世,阿姐又瘫痪,两个最能为她撑腰的人接连出事,一个天人永隔,一个失去了实权。
即使阿姐有心,也无力,说出来也只是为难她,徒增烦恼。
只剩下一个入赘的养父,她曾经也满怀期望,回门那天就找过他,希望他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然而得到的却是“爸忙得焦头烂额,你懂事点吧”的推辞,从那以后她就对这个养父彻底死了心。
一句“阿姐,我过得挺好的”搪塞了过去,她当时没敢去看阿姐的眼神。
双腿瘫痪对于一个天之骄子来说打击有多大,无异于成为废人,恰逢阿姐的亲生母亲又去世,实权被剥夺,阿姐经历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剧痛,因而这半年来情绪也不太稳定。
常听到佣人说她脾气愈发阴晴不定。
她虽然是贺家收养的养女,但也在贺家无忧无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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