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se漆黑,倪翎自然发觉不得柳七异样,依旧走的平稳。
寺里的钟楼是北平中最高之处,僧人每日撞钟作息,惊起飞鸟一片。倪翎不yu打扰僧人晚修,单手把柳七抱在怀里,平地跃起翻入寺院去。脚尖与墙壁借力几次,直到钟楼最顶的栏栅才将柳七放下。
倪翎收回手,眼神无所适从只好飘向远处。心中陡然生出懊悔,怎么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样。
“扬州,”高处风大,倪翎的衣服迎着风飘荡在身后,更显得身影单薄。“是什么样的。”
“会去。”倪翎嘴角悄悄上扬。
倪翎不打断她,只是伸手将柳七被风吹开的披风系紧,手指与眉梢全是自己不知道的柔情。
“那是自然。”柳七脸上酒窝深深,像未知的漩涡带着诱人的魔力。
倪翎眉眼如常,也不多问。
“依霏,”倪翎了然点头,“雾露蒙蒙其晨降兮,云依霏而承宇。”
这时恰有僧人爬上楼来撞钟,见着两人不免惊讶,随即双手合十施礼,“此处风大,两位施主当心身t。”
僧人扶着盆口粗细的钟椎朝铜钟撞去,“惊醒世间名利客,唤回苦海梦迷人。”大殿诵经结束,僧人闻钟声而散。
时辰不早,倪翎将柳七抱在怀中跳下楼去,怕触到柳七伤处,落地时刻意放缓。柳七深怕耳朵又要遭受不可言说的折磨,老实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好。倪翎见状不由心领神会,跟着脸颊发烫。
七厘散确是疗伤良药,年轻的身t恢复也快,不消几日伤痛已经消减。加上倪母仔细照料,柳七感到肩颈好了许多。平日无聊,陪丫头一起去街角买菜,帮倪母穿针,学着绣了手帕。想在扬州时,柳父令她跟家中绣娘学点皮毛是如何百般不从,如今竟能安坐许久,只为绣一株兰花。
“没错。”倪母越发喜欢柳七,当做法。倪翎略皱眉,灵巧躲避并不针锋相对,借力卸力耗去柳五不少气力。
“承让。”倪翎抱拳,转身不yu再争斗,掸净衣服上的尘土朝柳七走去。
柳五虽已在柳七挡上来时收了大部分力气,却仍将倪翎打出一丈远,倪翎头上束带亦飘落,一头青丝散在地上更显狼狈。
倪翎反倒弯起嘴角笑,“这下总算是还了债去。”
柳五早目瞪口呆愣在一处,倪翎竟是个……nv人?!他满心为自家妹妹讨个公道,总不能叫柳七白白吃亏,拼了命也要伤他一伤,谁想到倪翎竟是个nv人。这下算是糟了。
————————
倪翎见她方才还一脸愁容,现在又轻松许多,当真一点也不会隐藏情绪,“像个孩子。”
待到大夫看过诊,道未伤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