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化,可是他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剧变。有时在不经意间,月姬看着师尊,会感到一丝古怪的陌生感。在没有刻意收敛时,他身上的杀气很重,与曾经那个淡泊宁静的玉霄上仙判若两人。月姬托腮趴在桌案上,盯着在批阅麾下各地传来情报的师尊兀自想得出神,习惯性地发起呆来。殊不知玉霄手中折子已经许久都未曾动过。玉霄余光一直停留在身边的女子身上。她头上还戴着及笄时自己亲手打磨又亲自替她簪上的那支拨云见月青白玉簪子,微风吹过,流苏下坠着的小月牙儿便晃荡着彼此敲击出清脆的轻响。月姬生母于他有恩,但她从未挟恩图报,唯一求他的事情就是在临终前,把年龄尚小的月姬托付给了他。原本,他是准备在魔界利用时间的差距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去同天族对抗,把月姬带走的,可现下她竟然自己跑来此处,不久后天帝必会发现她的行踪,因此须得加快动作才行。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她于自己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起初对她上心或许只是因为她喊的那一声“师尊”,又或许是受恩人所托的那份责任感,然而他自己原本也亲缘浅薄,两个算是同病相怜的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把小姑娘放在心上,这种过程就好比春雨润物无声,可回头去看就发现再也难以割舍。狠心抛下她独自留在天域也是他再三思量才不得已为之,魔域那时动荡不安,总要先安顿下来才好把她接来的。她在天域好歹衣食无忧,比跟着自己餐风露宿要强得多。此处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就算是为了她,也要尽快回去。月姬自然不知他的考量和个中缘由,师尊自从入了魔后心性就有所变化,不似从前那般对她百依百顺,具体体现为有时她想叫他同以前一样陪她,会被他以事务繁忙为理由拒绝。从前他绝不会这样,只要没有征战,他必定会陪她的。不过,她觉得师尊应当确是要忙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不打紧,左右她已经找到他,只要他在,她便安心,她自己独处时,也能有许多种方法哄自己开怀。血煞和霜夜有时也会凑到她住的地方来看她。但月姬其实觉得血煞来此处纯属多余,他除了用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把她气得跳脚外没什么其他的作用,倒是不无聊了——有成堆的气要生,实在没有时间无聊。她更喜欢的还是同霜夜在一处,他与血煞的粗犷气质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与之相反,至少在月姬看来是这样。他长相温润,举手投足间也很有礼貌,与师尊站在一处时倒真有几分像亲父子一般。其实若不是那双猩红瞳孔,单从外表和风度来看,就算说他是天族也使得的。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抛却师尊在她心目中的光环,她不得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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