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问的是她。”虞堇年闻言坐直了身体,凝神上下打量他几息,皱眉:“你碰她了。”是肯定的语气。“我以为阿兄那天同我‘切磋’了一番,就是默许了的意思。”虞辰司在桌边坐下,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任其打量自己。“哦哟,没想到来这一趟还能叫我见着你们俩为了女人兄弟倪墙的戏码。好看,爱看,多讲讲。”容亓是苗疆巫医,此前不知干了什么事被江湖人追杀,不堪其扰,一番颠簸来到北地,是秦王随手给了他一个安稳之所,他干脆就做了秦王府的门客,平时少有用上他的时候,没想到这回全仰仗他了。他善使毒也善解毒,就是一张嘴不大讨喜。虞辰司白了他一眼。虞堇年没有理他,揉了揉眉心重新靠回去:“阿月什么反应?”“嗯……日后怕是少不了要找你告我的状。”虞辰司脑中浮现起女子对他怒目而视的脸,笑了一声。随即他正色:“王爷现在状况如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了……怎么当真伤得这么严重?莫非刘铭还有后手不成?可他说的明明与我们探到的别无二致。”虞堇年摇头:“说来话长,遇到原本的那伙人我与王爷假装不敌受伤撤退后,归途上又遇到一群人。那群人不知为何……”他目光飘远,似在努力地组织语言来描述,“行动间如同行尸走肉,但速度却很快,即使被斩了腿或胳膊也依然能继续向前,后来我们发现只有斩下脑袋才能阻断他们的行动。里头除了匈奴人,还有苗疆面孔,不清楚是不是朝廷那边又做了什么手脚。王爷被暗箭所伤,箭上应当是涂了苗疆的毒。”虞辰司听完冷哼一声:“那狗皇帝倒是不傻,可聪明劲儿都不用在正道上,只能想出这种不入流的法子。也不知他自己本末倒置私通敌寇,日后下去了要怎么见他老赵家列祖列宗——他们不是最讲究这个?”“你们的法子也忒冒险,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血。”容亓在一旁插嘴,一面摇头啧啧惊叹,一面又抓了蛊虫走向仍在昏迷中的秦王,“王爷体内这毒刁钻,虽然眼下有我的蛊虫与之相生相克,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若不把余毒排出去,过几天必要爆发,那个时候就难搞咯。”“别拐弯抹角的,要如何排毒?”虞辰司平生在乎的人不多,秦王是其一。容亓看着他,嘿嘿一笑:“可曾听说过采阴补阳不曾?”然后他就看见虞家两兄弟不知想到了什么,几乎同时面色一变,异口同声:“还有别的法子吗?”容亓:……容亓:?“你们俩做什么反应那么大?都说了这毒刁钻,只能引,不可解,这是唯一的法子。若你们不愿,王爷最后恐怕只能赤身裸体七窍流血地暴毙了……嘶,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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