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就得跟着他的节奏走,太快了,你没城府,太慢了,你笨,跟不上节奏,一直折腾到九点多钟,还是手下一个人提醒,才想起来:老头有可能访友去了,必是三木公社,两个老李头的友谊,一直到一方死去,另一方仍然不肯忘记,一天能走,每年至少一次去坟地上探望,这种友谊牢不可破,死了不休,让人叹为观止。
时间跌进黑暗里,两个老李头,在我家里推杯换盏,小油灯下一直把酒喝到深夜,俩老头像俩个老小孩,一个不服一个,二斤地瓜烧喝得瓶见底,都现微醉之态,喝的是花生米,干辣椒皮和咸菜,还有几个煮熟的咸鸭蛋,当时,这是我家最好东西,从春淹到夏,从夏又到了秋,延至冬,四季转换,挨了年,又走到春里,一直淹在小口坛子里,与一堆盐土为武,且不枯不烂,在这方面,我妈有技术。
“有能再喝二斤,你以为我怕你?喝酒你不行,搞个什么事,你比我强,兰香,兰香,再上酒!”我老爹真是酒司,那叫一个不含糊,我妈坐在板凳上打盹,人家正常酒意绵绵。
半天我妈才醒,揉揉眼,打着哈欠,“什么时候了?我都睡一觉了。”可不是,谁家鸡都叫头遍了。
“李老二,说谁不行呢,二斤就二斤!”这还不吃钢了,“你去我家喝这么些年酒,二斤怎能够?我得把它找补回来!我本来是捎带脚来看看小黑子,可惜他不在,上中学去了!”
“真上呀?”我妈吃惊。
“不含糊!林兰香,任何可以不给我酒喝,你得给,你这婚事没我能成?当中无人事不成,你说那姓何的人眼该不该抠?他说你不生长,这屎盆子扣你头上,我咋这么不爱听呢?自己不行还说地里不长庄稼,他命里没人种子,硬说地不行,那人我见过,清黄寡瘦,身上无肉,这会儿还死没死,不是我咒他哟,小黑子、桂莲子、小安子,这些都是什么?上酒,我还不信了,这一跤,我能输给你?林兰香明天无论如何,你要带我去见小黑子,不然----”说着说着,他落泪了,并拍拍胸口,“我这儿过不去呀,建木?就?点儿,一娘生九等,个个不相同,李建木生时,出过多少幺蛾子?那时杨思怀跟疯了似,非说那他是那谁托生的,老弟记得!是谁!”他扳过李精妙肩头,“叫啥来着的?”扬脸向上看。
喜欢曾经青涩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曾经青涩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