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嫁人了,那小苗头还在学校?”她说的是我二姐夫苗启坤,民办教师,1985年转正厂,1988年入仕,做了本县一名乡镇干部。
“卫华咋就一根筋嘞,认上个泥瓦匠,那老大家的陈氏不是很有办法吗?这回看十头牛拉不拉得回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得着吗?咱建辉是啥人?”
“啥人?过继给你哥的人家人!”
“你净放屁!他不是你生的?”
“是我生的不假,最好的送了人,你咋不把二木头过继出去呢?能耐,你老三咋不像你?他害了老四,就该过继一个给老四,就你冒傻气!”
“晚上建辉让我和你以及老二、老三过去吃饭!”
“我不去!”
“咋还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呢?你是驴?叫去就去,跟自己儿子媳妇摆什么谱?下棋磨少推!你都多大岁数,还治气,有今个儿没明的日子,较什么劲?省人菜,惹人怪!”
“我没长那嘴!”
“爱去不去!你不去,我还能多吃一筷子!”
“你就不怕胀死你!”
“我有食母生,高孝虎给开的!哈哈哈……”我老爹笑喷了。他把手往后一背:大丫拧,拧出这么个结果,挺好,第一代大学生嘞,甭管怎么说:是我李老二大孙女!这一点毋容置疑,哼哼!李老三,我问你:你家大学生在哪里?心中的旋律在唱响。
他要找找李老三,这个平素鬼头鬼脑的家伙,哪儿去了?门前矮墙跟,李精树坐惯了的地方,居然空空如也,怕了?羞了?早干吗去了!你少做些缺德事,不行啊?他推磨一样,转了几圈。
非标准大学生,这在那个时代,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所以到今天,我大姐李爱华都重视人才,我在高中阶段擦边球那一回,我大姐看我总是一愣一愣,我差点儿就是了,却因抉择有误,与大学失之交臂,倒是我儿子不负众望,踩着时代的脉搏,点燃了理想之念,一代又一代人,接续努力,儿子去郑州大学之前,李爱华远在上海女儿家,却托人给儿子带来500元钱,这是老少友谊的续接,不因有人离世而断续。
时光是弯曲的,也是折不断的,岁月之弧,如弓如蛇,无论怎样,是连接着的,血总是浓于水。如果从李精妙那儿算起,我们这一枝上,第四代人,正在崛起。
老树吐新芽,新芽开新花,绽放的是延绵的青春,岁月之河,既有拓展,又有回流,重修家族史,忘记曾经,意味着背叛,人无完人,李精妙也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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