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搓搓手自我解嘲笑笑,“刘书记一向高瞻远瞩,哪能犯这种低级时髦错误?”
“钱大主任,你大可不必拍我马屁!我刘子凡命运多舛,有此一劫,逢时逢事,你没有办法不是?”眼睛却往钱震祖肉里看。
乔泊年拍拍他的肩,“老钱,所有这一切都俱往矣,而今迈步从头越,谁知道形势如何变幻?”
水曲柳思谋两天,还是决定到瞎子杨安东那里去,谁知道是砖头得济还是瓦碴得济?杨安东声名狼藉,可他一直在外头晃悠,人头熟,成过事,更坏过事,这分寸不好拿捏,水曲柳象秋千,荡来荡去,经过几次往返,最终跺跺脚,骂了句,非常女人味,“去他奶奶个×!大不了我贴点儿东西,全当喂狗了!”水曲柳从自家茶食店拎几样小果子,有三刀、有精果、有洋角蜜、还有条酥,双手背脊后,那茶食就象跟屁虫,一摇三晃轻敲脊背。
杨安东住的是祖上遗留下来的五间土坯房,三间正屋,两间偏屋,还算宽敞,这会儿他戴个墨镜,靠墙晒太阳,听见脚步声,便支起耳朵,“哟,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铁公鸡也上山?”死鱼眼翻转,挺吓人,他究竟看得见、看不见?天晓得,“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了?这儿离你家茶食店远,不顺向,也不挨着,你这是……?”
“你老小子不要给我装大头蒜,你是算准了七步倒,我非吃你药,上你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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