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就是敞码头上酒馆里的杨菜花,白、胖、肉透,这种女人别人不稀罕,但李建阔如获至宝,喝喝酒,打打牌,撩撩女人,日子悠哉游哉,象水一样流失,姜英未必不知道杨菜花的存在,但她懒得答理,无论多少钱,都水一样落在姜英钱匣子里,各取所需。
日子可翻可卷,见一回胡艳萍,这李建阔就跟轻霜打似的,要好几天才能还阳,他比李建军差哪儿?女人象蚂蟥趴在石缝里,这样一析:就分出参差不齐,叹一口气:罢了,咱不是那鸟,就不夹那菜了!宽慰自己,心却不管不顾四处游荡,妈的,不都是女人吗?咋就这样不同呢?差那一口,心就搓在一起,象天津大麻花。
从李精伦那里出来,太阳就怂了一地,斜着看世界,世界就有些倾斜,那光芒虽一如麦芒,刺着不疼不痒,倒是把西天世界常渲染得如火如荼,乖乖个隆得咚,美,美得掉在地上,心生疼,让人惋惜,水声,哗哗水声,在心上流过,他吐一口气,仰脸看见杨菜花那酒馆极其丑陋跌坐在阳光里,香烟缭绕,酒香饭香扑鼻,肉钩子上带着倒刺,把食客喉咙馋虫钓到嗓子眼,烟火三千点云烟,一河污水画繁忙,水鸟叽嘎时儿俯冲,时儿直冲,李建阔疲了,力不能支,就想躺着,且有女人肉手撩拨他,心酥痒起来。
李春堂腚撅得象油壶,他这一生活得一步三叹,他会时常想起他的兄弟几人,或早或晚,他们都无牵无挂地走了,他这一枝倒是活成了全乎人,几世同堂,虽磕磕绊绊不止,但都在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一点儿也不含糊,虽为人病垢,但毕竟是娶嫁自如,哪怕是换亲,这种羞于向人道及的事,代代相传,但终是一脉香火不落。
有根就立苗,在这一点上,李建松是难得糊涂,他有三儿亦有三女,按说应当没什么问题,该儿女多全,但家贫且噬酒如水,白白糟蹋了好资源,现在李春堂提起这一段,还会欷吁不止,宁折不弯的品格,是李建松独有的,但他在孩子们最好年华里,没有掌好舵,所以他们成年以后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结局令人叹息,谁之过?
李建松是我文学启蒙之师,这一点,我终生不忘,但他刚直不阿的品性让我佩服五体投地,但在孩子安排上,是一踏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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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李淑华是那样温惋可人,却因一场不该邂逅的酒,酿成人生悲剧,许多年前,我还是孩子时候,就偷窥见我这位堂姐的美,象画子上的美人,没人任何粉饰,也不用雪花膏涂抹,就是一朵春开浪漫的桃花,香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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