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他的心,阳光疏离,有几分醉意,不行!这个二百五怎么谁都敢惦记?这不了得?车氏家族里,人很少,且没有可以一统其姓氏不宣而可以立威的人物,车西洋是有几个钱,可一身血腥,除了这,也就什么也不是,对于自己这个亲亲大侄也只能摇头叹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巩仲礼因为一件别的什么事,突然想起梁修身来,那件虽然血雨腥风好多年过去了,巩仲礼心里起皱:十之八九与车西洋有关, 虽如石头硌心,但他是个有城府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和梁修身虽住临边,有仨瓜俩枣的交情,但隶属于两个大队,两个公社,平时步调不一致,但那是舌头与牙齿的关系,他没有和梁氏说破那件事,但他笃定是车西洋做的,至于还有什么内情,不得而知,只是隐隐觉得与梁氏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事体重大,他一直压在舌头根下。
七里桥公社耿圩大队外,有个叫了望天的旅馆,那里平时万头攒动,五南杂北的人不少,要去县上化肥厂,是必经之地,以前旧社会,人更多,很来入社了,一切财产皆归公,名义是归了公,私下里还得个人经营,耿圩和七里桥名义是两个大队,但挨得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许多吴洼子人也来七里桥赶集,作为耿圩头面人物,自然受到各个方面热捧,而经营了望天的是耿仲礼胞弟耿伟礼,这人连同户口早入七里桥,所以耿仲礼在地面上吃得开,脸熟不讲,找他办事的一抓一大把,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婚姻邻里纠纷,耿仲礼何止有手段,还有脾气,他认准的事,无论怎么麻烦,一刀劈开,你不服,待你上找的,最后落脚点,还在耿仲礼这儿,所以他信奉一条:诸事用刀劈,刀钝亦无悔!好在他很公平,要不然偏袒任何一方,人家就不会找你。
梁修身冷不丁调三木公社搬运站,何止是名义上升了,在交通不发达的上个世纪七八十代,搬运站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老农机和铁业社、木业社、甚至包括富足的供销社,都得仰人家鼻息,机车一响,黄金万两,虽有些夸张,但也道出一些实情,别小瞧一天倒晚突突突冒黑烟的被戏称三轱辘头的机车,它是拖拉机的一种改良版,短长途运输非他莫属。
刘子凡虽暂时靠边,钱震祖私下里还得拿他当盘菜,曹真善死得突然,这两个亦敌亦友的人,中间夹个古淑华,偶尔碰一下,也属自然,早年间刘子凡还屁都不是时,在乡公所打杂,干的就是跑腿,虽大多避人耳目,干的都是夜活,经常骑着自行车,去后槽坊灌酒,一来二去,不仅和老板熟了,更和老板有关系的人熟了,醉卧过后槽坊,和郦至年、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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