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远比男人更加爽朗,“哪家闺女?模样何如?”反掌轻轻磕击贾令才的胸。
“贾大忠的小姨子!”
“那丫头,太那个了,我怕她将来……”钱正娟省略四个字。
“你怎么看?”贾令才摸着光滑的下巴,在等李宜义决断。
“行是行,那二百……”李宜义看向钱正娟。
“她以为她是谁?二百不值!就是她们家不要一分,我们还得掂量掂量,看我家宜义,这身板,这条杆,要不是我打拦坝,这会儿就是空军,怎么着也得浑个小官当当,就那货?你跟贾大忠说:不要钱尚可勉强答应,送她个顺水人情,要钱,免谈!踏进我家说媒的,门坎都要踏破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不稀罕!”
“娘!话不能这么说,要……”李宜义兄弟仨,一水这么叫,明明是亲生的,干嘛不叫妈?天晓得。
“我懂了!我懂了!”贾令才是什么人?农民里的人尖,“就这样,我回去了,明天还得出工!”他站起来。
“娘,我送送他!”
“你别瞎多子,令才,这是我意思,这个家还轮不到他说话!要钱,还狮子大开口,我们家是什么人家?”然后,仰躺在木椅上,闭眼想事。
“令才,你跟大忠回,看能不能少点儿,一下子要这么多,我拿不出来,凡事可商量!”他信赖地拍拍贾令才的肩。
“事就是这么个事,主意你可掌正了,你娘她……”
“她跋扈惯了,俺大都执拗不过她,她的话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贾令才倒是糊涂了。
李瑞芹向我揭示真理之后,我感到恐惧:女人是老虎!忒可怕了,我又想起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名篇《送瘟神》,她是瘟神吗?从那以后,许多天我都刻意躲着她,有时她叫我,我跑得更快,这是我青涩岁月里,羞于向人道及的艳遇,这件事虽丑陋不堪,可它象颗生锈的螺丝,拧在我中枢神经上,长达近三十年,害得我一直心生恐惧:恐惧女人!恐惧婚姻!恐惧家庭!特别是李子莲、李子声结婚之后,原生态家庭支离破碎之后,那种既想又怕的心态,左右着我的行为,祁云玉、郝慧一直说我是懦夫!一个懦夫六岁时敢把李建玉胳膊一块肉咬掉,掉在地上,差点儿让狗捡个大便宜,这是懦夫吗?十六岁时,因为我父亲一句话,门后一把铁叉差点儿叉他腿上,这是懦夫干得出来的事吗?出生于世代队长之家的李红旗,早年与我有某种心灵契合,又和他姐姐李红霞一生纠缠撕扯不清的滥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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