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男人之癖,精于此道,好色而堵不住色漏。
周氏一枝独秀,在男人羡慕的世界里,有了品味之称,好色而不滥情,不能从那儿分一杯羹,而生出无限慨叹,吃不到嘴里的,永远是好东西,臆想掺杂了许多虚的成份,李宜忠摇摇摆摆,象个笨拙的唐老鸭,摆来摆去,还嘎、嘎、嘎嘎呻唤着,后来他调头东进,又栽在林兰香的梦里,这两个女人各有千秋,一个如同圪针,动一下被扎一下,另一个则如同泥鳅,怎么抓都抓不住,在猎艳的路上,李宜忠几乎一路绿灯,大姑娘小媳妇,多少人在他淫威蹂躏中,落下泪水,倘若李宜忠有思想,他会自豪对自己走过的路投去深情一瞥:不虚此生!可惜他没有思想:跟猪一样,只关心饲料,吃完了,睡足了,就会精神抖擞,人模狗样站在一堆贫下中农为主的人面前,耀武扬威,时代浑沌,就有那么一批草履虫一样的单细胞动物孕育而生,并且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主宰着大多数人命运。
其实周蔓枝如果放下成见,她会在贾家沟要风得风,可乘风破浪,要雨得雨,雨露滋润,但周氏就是周氏,宁缺毋滥,在那些干裂要奄奄一息的日子里,能忍自抠,下作到手淫,也不在贾家沟世界里,随便挑个男人,聊以自慰,有些女人,会随遇而安,周氏却另僻蹊径,她的行为,别人解释不透,郭成林晚年一个人坐在干裂的麦垅上,让灼热的太阳晒得屁滚尿流时,听着收割机咕哧咕哧响的时候,一头狗尿叭叭直滴时,突然想明白什么,大呼一声,一头倒地,还好抢救及时,他的两个儿子内敛自修,话不多,身上总有股劲,让人猜不透其能量,他们的媳妇坚守妇道,执着于此,让郭成林甚慰,当儿媳端着茶水,伺候于前,他老泪纵横,没有周氏,何来幸福,周氏带孙子,根本没功夫照顾他,一枝一叶总关情,人重要的不是经过,而是结果,当第三代人蹦跳着喊他老爹时,郭成林把幸福的唾液咽进肚子里,往事成风,风如同斑剥的墙,一块块脱落,谁还记得不幸的过往?郭家儿孙满堂,不用咀嚼,也是幸福外泄,反观之,吃、拿、卡、作,扬恶近三十年的李宜忠,儿女不少,李宏发当过兵,娶过城里稍有残疾女人,生过娃,却被人离弃,落个水煮空人的下场;李宏达算是精明的,在一堆人里,贾云龙的独女贾一岚独独越过追她的旁人,死去活来爱李宏达,不所谓这是命运垂怜吗?但李宏达毅然决然丢下这一切,不管不顾,去了外面,死活不知,迷一样消失;李宏图年界三十,独爱李默海的遗孀,终不能如其愿,最终被外县一个寡妇招赘成婿;李红霞情窦初开时,爱过我,但阴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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