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相:巳蛇。我祖父拉住他,“你再说说!”,“天机不可泄露!就说一句吧:男占八有饭吃,双掌一条线,富贵不相欠!二大兮,自己琢磨吧!“他曾在我祖父背上轻拍过,最后还要小声说:“恭喜您哟!”
我祖父视这个为珍宝,但我一直和不幸为伴,直到我父亲和我祖父他们相继离世,那种李百通料定的奇迹一直没有出现,我曾经修改过别林斯基的一句名言:不幸是一所最好的大学,为此我愿常常得到不幸!如影随形,不幸伴着走过五十多个春秋,痴心不改,至今仍在坚守,文学是我一生的梦,至今活在梦里,但愿长睡不愿醒,我这个自诩的大器,能否晚成,天地可鉴。
李建彬1961年深秋里,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脸稚嫩,小麦色的皮肤,又高又瘦,这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吃不饱,还要干很重的活,在一大堆人里,他目光如炬,只对石桂梅另眼相看,那时石桂梅和他一样:初高中刚刚毕业,他们用在学校那一套来判断一个人或一件事的好坏,非黑即白,这样的标准,在油腻的社会里,很难把握一个人或一件事的走向,人是复杂的,复杂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在社会上,他吃尽了苦头,除了石桂梅那干净的眼神,那里辐射出春天的暖流,目光的碰撞,彼此的慰藉,他们的心走得很近。
“李队长,这活太苦,我实在受不了?给我换一下,让我喘口气,缓一缓!”没有人的时候,李建彬卑微地跟在李宜忠身后,想私下里看在叔侄的份上,给些小照顾,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累坏了恐落下病根。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地主的孙子,还想怎样?你老爹(方言:祖父)剥削我们贫下中农的时候,你怎么不提议让他照顾我们贫下中农一下?我大给你家扛了三年大活,吃不饱穿不暖,末了还少你们家钱,有这事没有?我们阶级不同,隶属两个阵营,我不秋后找你算帐,就便宜你了,怎么干个农活,你还挑三拣四?广大贫下中农,要都象你这样,我们生产队的重活,都由我一个人来干吗?”
“那不管我的事,我那时还末出生嘞!”李建彬辩解道。
“哼哼!恐怕这辈子地主这顶帽子你是抹不掉的!李建彬,你要明白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别当我是傻子,你小子对石桂梅没安好心,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石家可是苗红根正,你知道你为什么上不了大学?原因很简单,你是地主的孙子,无产阶级就是要对付你们这些人进行专政的,我知道:你们不会死心,还梦想着台湾的老蒋反攻大陆,别做梦了,金门岛炮声隆隆,那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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