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蛇尾,再说,生产队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当家的?谁说是我手下,也得打点不是?是你的事,总不能让我拿东西去为你打点吧?我们两家情份没到那个份上,不是?”李宜忠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一定是难事。
“你就不问问我什么事?”
“与生产队有关呗!问不问都一样!”
“狗日的,算准我得吃你药!我听说:李建良的饲养员不想干了,我想……”
“他吃错药了?他那残血破身体能干啥虬事?再说,就是他不干,也轮不上你!你看你身强体壮,四娘又嫌饭了,壮得象头牡牛,你要是去喂牛,那下踹活谁干?我吗?你是这样想的吧?亏你想得出!”
“你狗日的刚干上个鸟官,就跟你四爷爷摆谱?我的鸡巴都不让你吸咂一口!还要好处!找你娘要,我的那点儿好处,全掉她床上了!”
“你再胡咧咧,立马给我滚!”别人都叫妈,小脚女人钱氏,亲生的儿子,全叫娘。
“你狗日的心比豺狼还狠,就算我有好处也不可能给你!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为四娘准备的,哪能轮到我?留着晒怂干子吧!”
“去你妈个屄!”他一抬手,竟然把李宜忠桌子掀翻在地,碗盆砸了一地,在李宜忠惊愕里,然后扬长而去,这是李宜忠、牛芳芳始料不及的,自此,李建放和李宜忠形同水火。
李建放回到家里,心中不是滋味,婆娘在树荫下打着哈欠,恨不得能一脚把她踹出去,孕斑让这张本来好看的脸,变丑了,虚泡发胖,让整个人有些臃肿,身怀六甲,其丑无比,但又不好发作,“狗日的,三天官一当,鼻子早他妈歪腚沟里,就不认得老了了?还问老子要好处,好处在茅坑里,让他驴下的拿碗去舀!”他骂骂咧咧,气哼哼坐在那儿,自己和自己较上劲了。
她的女人白了他一下眼,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索性将头靠在树干上,春风的风,带着撩拨,吹在人脸上,酥痒难搔,槐树还没有完全长出叶子,要吸那种沁人心脾的香,还要很长时间,但她闭上眼,吸吸鼻子,要捕捉那种若有若无、臆想出来的香,不知怎地,孤独无奈的泪水,才落在风里。
李宜忠面对一堆狼藉,蹙蹙眉,一头雾水,这个比他还糙的人,究竟找他干什么,李建放没讲清,他更没听清,桌子四条腿朝上,真是喂牛的事?平白无故李建良就撂挑子了?他傻呀,饲养员不是谁都能干的,没有关系,是绝对不行的,李宜忠知道李建良之所以能干,那是贾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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