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臣都已料理干净了。”
楚天耀眯了眯眼,观察他许久后,语气平稳的说道:“朕知道,也记了尤新知的功了。”
顿了顿,他又道:“淮南的事,老大一开始就收到信了。”
楚佑伦面露讶色,蠕动着嘴唇纠结了半晌,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他是有机会给你这个弟弟上眼药的,但是他什么都没做。”
楚天耀走到亭中石桌边坐下,伸手从桌上果盘中摘取颗紫色的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说道:“尤新知把案子办完回京后,他也第一时间给朕上了为尤新知请功的折子……”
楚佑伦喉中一堵,酝酿许久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大哥宽宏厚德,儿臣……儿臣佩服。”
听到这话,楚天耀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有难以言喻的失望与酸涩,“你母妃上回昏迷至今,你拢共来看过她几回啊?”
楚佑伦一愣,咬牙回话道:“淮南的事太过突然……儿臣……儿臣将心力精神都花在了淮南之事上……对……对母妃有所疏忽,是儿臣……儿臣……”
“你或许没个准数,但朕心里却帮你记着。”楚天耀将剥完皮的葡萄放入嘴里,边咀嚼着果肉边说道:“从你母妃昏迷休养到现在,你拢共来看过她三回。”
楚佑伦面露羞愧色,不知该如何接父亲的话了。
楚天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无比直白的问道:“你那天跟朕顶牛,不是替你母妃叫屈,是为自个鸣不平,是吗?”
“父皇……我……”
“又或许是朕想多了,你既是在为你母妃叫屈,又是在为自个鸣不平。但总之,你看着淮南的火就快烧到自个身上了,心中的急迫感要远大于自个的母妃的安危……说白了,在你心里面,你自个是最重要的,往下排,第二个才到你母妃,那……朕这个父皇,又该排到第几去了呢?”
说出这番话的楚天耀面色平静,声音也不大,但落入楚佑伦耳中却宛若炸天的惊雷般振聋发聩,他紧张地低下了头,脑门与脖颈泛出如雨般密集的汗水,“父皇……我……”
楚天耀并不打算给他解释辩驳的机会,语气生硬地打断道:“凡事都将自己摆在第一位,把自个的得失看的最重,这也属于人之常情,在所难免。但……你错就错在,不带一丝伪装!”
“你母妃休养这阵子,你大哥来这看过我们六回。”
闻言,楚佑伦脑门发麻,如同石化般僵在了原地。
“明白你和老大差在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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