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非孙无咎亲自游说的结果,但好友摇身一变成为合作伙伴,从此并肩作战,共同进退,这份默契与满足,足以让人心生欢喜。
主动道:“绛州方面需要我帮你疏通吗?”
杜乔的背景没李君璞硬实,想走就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杜乔早有准备,淡然一笑,“负责此事的齐司马原是右屯卫外放的将官,我与他有几分交情,上元节去州城拜访一圈便是。”
孙无咎微微点头,猜这是段晓棠给杜乔搭的关系。
实际上杜乔不光和顶头上司关系好,与刺史、州司马等上层官员也相处得颇为融洽。
大半年来,是骡子是马早就分清楚了。杜乔实在能干,将太平县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至少是一副能过日子的模样。在战后百废待兴的背景下,尤为难能可贵。
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他强硬的禁酒政策,惹恼了一部分大户,但些许小节,没人会和能破家的县官对着干。
直到红薯丰收,那些闲言碎语才逐渐平息。
因为种种原因,红薯的产量并未达到祝明月等人所期望的水平,但即便如此,也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虽然至今没人酿出传说中的地瓜烧,但这一点已经不再重要。
甚至不少大户,特意通过河东的渠道,购上数坛从长安远道而来的美酒,现身说法,这是一种实打实的酒材。
酿不出美酒,是太平县的人本事不到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当场发愿,誓要酿出地瓜烧。
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深谙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没宣扬满世界都是,连“祥瑞”之名都没传出去。
担忧的无非是,朝廷让他们按照红薯的产量缴纳赋税,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孙无咎举起蜜梨膏水同杜乔碰杯,笑道:“看来我这一趟是白来了。”
杜乔也笑了起来:“不白来,不白来。我如今对并州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别看绛州与并州离得近,但第一手的消息只流传在州官和本地大族手中,传到县官耳朵里,不知荒腔走板到何种地步。
杜乔还没有远在千里外长安的孙无咎耳目灵敏!
孙无咎慢条斯理道:“我不知你听到的是什么消息,但从皇上将白家大哥发去并州就知道,那地不太平,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谁能想到,大吴地界上,名列前茅的坚城,在眼皮底下被人挖穿城墙了呢!
杜乔听了这段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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