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险中求。
白家的手虽能伸到绛州,但操作起来没那么方便。眼前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利用起来呢?
这还是李君璞给的灵感,杜乔没他那么“横”,又和并州大营隔了一层,召唤起来不方便,但也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
白湛这回知道保密了,没在段晓棠跟前露出一丝口风,就怕得意忘形在前,又被人截了胡。
赵璎珞关心则乱,脱口而出,“杜长林那副身板,是能上战场的吗?”
你是让他去送死!
孙无咎当即辩白,“是后勤,并州城内的后勤。”
杜乔的长处压根不在军中,大军倾巢而出后,并州城内虽有白旻坐镇,但他手下也需要干活的人。全依赖有“前科”的并州大营原班人马,怎么可能放心。
杜乔称不上心腹,但勉强算是自己人,他既是去干活,也是去掺沙子的。
孙无咎正色道:“长林本事才行皆为上品,在太平县任上小升半级,可见一斑。”
“三州之地缺人缺官,尚且晋身之阶,但他寒门出身,又在吏部挂了号,想要出头何其艰难。难道让他一辈子在苦寒之地打转吗?”
赵璎珞被戳中心事,垂下头哑声道:“我回去同伯母说。”
祝明月叹息一声,“我们会把信带回去的。”
孙无咎望着祝明月等人离去的背影,猛地瞪大眼睛,频道忽然从荣华富贵转到儿女情长,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对着留在原地的林婉婉,手指胡乱地比划着,“他,她,他俩……”
林婉婉缓缓转身,翻个白眼,拉长调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孙无咎唇角微微翘起,“我明白了!”心中思量,这桩八卦要不要和刚生产完的封令姿提及。
等到薄暮时分,林婉婉方才归来。院里一片寂静,麻将桌没有开起来,更没有张法音的身影。想必她此刻也在为杜乔的前途而为难吧。
赵璎珞顾不得正月里不得动针线的规矩,将那件被反复做旧的毛衣拿出来继续织。
真要计较起来,传统习俗里说的针线,和她手里拿的肯定不一样。
林婉婉问道:“明月和兰娘呢?”
赵璎珞抬起头,“去花想容了。”
另外提一句,“盼儿来找过你几次。”
大年初二出嫁女归宁,顾盼儿自然是跟着柳月娥回舅舅家了。
林婉婉估摸着她或许有些无聊,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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