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一次拒绝他,即使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索菲亚不再如临大敌的模样,她甚至退开一步让出空间,她更谨慎地注意外面的动静,她无比希望这个房子发生的一切仅仅停留在这里。
她所期望的一切都按照预计好的路线进行,虽然偶有偏离,但没关系,她已经不再忧虑难安,她的女儿,瓦斯列耶夫的女孩,终将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而她,是女孩最为依赖的母亲,索菲亚笑得心满意足。
阴影从脚尖盘踞,从阶梯下漫溢上来,越过毫无阻挡的索菲亚,这是安德廖沙的影子,他摊开手,伸向高处的我。
我难以面对这样的他——是我造成的吗?我无法不质问自己,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什么抹杀了温柔的安德廖沙,把他变成这样······
“对不起。”
潮湿扩散了雨水的气味,空气里迷蒙着一丝柔和的水汽,尖锐的棱角被包裹起来,看上去温和无害,可实际上,呼出的气都能将人刺伤。
安德廖沙突然冷笑,悲伤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笑得苦涩,然后慢慢收回手。
宛如惊雷炸响耳畔,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噩梦到达高潮,直击心脏的恐怖降临。我迫切地希望从他脸上得到不同的答案,但是我失败了。
真实。
我呆呆地张张嘴,支支吾吾,嗓子里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我试着挤出笑容,一定很滑稽,我只能闭上嘴巴。
我急忙咽下「哥哥」,他不愿意听到我叫他哥哥,也许他对我失望了,还是说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事情,总之,这不是他的本意,我慌乱地为他的话寻找理由。
他嗤笑一声——所有的祈求,痛苦,悲伤,情不自禁等等脆弱的情感都飞快地从安德廖沙身上消失,他摆脱了失控,那双灰色眼睛里泛出冷漠清醒的光芒。
依然是无可辩驳的真实。
我的一切都被弃之敝履,腥甜味越来越多的涌进嘴里,我的呼吸里满是鲜血,似乎血管破裂,汩汩的热流冲进口腔。
我紧紧攀附在扶手上,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感到悲伤都费劲,可手臂酸胀宣告肌肉到达极限,手指深深掐进木头里,指尖火辣辣的疼。
我的呼吸是一场赌博,大多数情况里得不到充足的氧气,我疲于大口的喘息,像一只破旧漏气的橡皮鸭。
我不可思议地发出声音,在某一次氧气撑开肺部的间隙,我的下巴贴向胸口,双手僵硬地环住身体。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安德廖沙语气称得上温和,他像是安慰一个因为犯错而不知所措的小孩子,“弗洛夏,只是我偶尔会想,也许你是我的考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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