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找到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法,我日日夜夜地想,想着想着,我意识到那样的答案根本不存在,就连思考本身,也是一种错。我没法放着你不管,弗洛夏,请原谅我让你等了这么久。”
安德廖沙没有任何犹豫:“对,我们只能这样做。”
“安德···”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像是从锡管里挤出堆积在尾部,所剩无几的颜料,“你要丢下他们吗?我们是家人啊。”
然后他低低地笑了:“家人啊······”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词语,玩世不恭地笑着,似乎听到了什么新鲜的笑话。
安德廖沙愤怒地说,压抑着低沉的控诉,他尽量放松了力道,因为我已经痛得皱眉,可他还是不能放开,长久的忍耐化作沉重的黑雾,压得他难以喘息。
“原本,我对这些无所谓,我没那么在意后半生和我绑在一起的女人是谁,联姻也好,自由恋爱也罢,亲情是利益的附庸也好,没有也行,我可以做到置身事外,静静等待我的命运。”安德廖沙低声呢喃,掩藏着说不清的情感,“可你出现了,我的弗洛夏,我才发现有些事情不行就是不行,我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
浓郁的,堆积沉淀的痛苦,快要将眼前这个即将成年的男孩淹没,我恍惚不已,是什么给如阳光热烈,耀眼的少年加注磨难,那个即使不笑都弥散醉人温柔的安德廖沙,似乎再也看不见了。
我无法从这场噩梦中醒来,我浑身冰凉,颤抖的声音说:“这就是你要带我离开的理由···安德,你······”我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上去快要崩溃了,我就算随便说点什么好像都能击垮他。
安德廖沙扯着我的胳膊,像是要握碎,力度大得直接把我从床上提起来,裹着绷带的脚踩上地面,我疼得低低叫了一声,本能的向后缩起身子。安德廖沙索性直接踢开箱子,揽过我的腰,一把举起来将我挂在他身上。
安德廖沙凶狠的力道简直能勒断她的腰,他径直冲出卧室,连箱子也不管了,他大步走下楼梯,两个人的体重压得木梯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突然,安德廖沙停在了楼梯的最后一级,他抱住她的力气又大了些,弗洛夏惊讶地抬头看到了立在前方的索菲亚,她身后跟着罗德夫先生。
罗德夫先生应声,离开了屋子,关上的门阻隔呼啸的风,把倾泻进的光线堵在外面,风停了,喧嚣的生机暗淡下来,索菲亚站在吊灯投射的巨大阴影下,她美丽的脸庞边垂落的发丝,一身修身红裙,妖冶而艳丽,如同沼泽深处的森林女妖。
安德廖沙的呼吸重了几分,他显然很想避免这个场景,但事已至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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