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尤拉,弗洛夏觉得他可能有话想对自己说,因为她总能在后视镜捕捉到尤拉的眼神,目光对撞在一起,弗洛夏察觉到前座少年的焦虑和不知缘由的踌躇,他隐隐忧虑,更多的是呼之欲出的烦躁。
——不!尤拉默默纠正,疯了的人是阿纳斯塔西娅,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好吧,也许她知道,她在报复,她打算向安德廖沙复仇。
他会阻止的,尤拉安慰自己,所以事情不会变糟,大不了他直接带走弗洛夏小姐,剩余的交给巴甫契特的人处理。
在心底咒骂着该死的天气,尤拉的心情还是没能好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用光了一年的耐心。转念一想,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许阿纳斯塔西娅没有疯得太厉害,只要她还懂得权衡利弊,她就不会做得太出格。
生而高贵的人,自尊心同样娇贵,仿佛受到一点伤害就要十倍百倍地补回来,就算是自己的选择,她也不会承受错误选择的代价,奉行的利己主义从不会消失,只是短暂的被自以为是的爱情迷惑了。
不正常的热气,像极了八月曝晒过的花园,湿热的气流摒弃了干燥,潮湿又闷热,弗洛夏好奇地仰起头,透明的屋顶隔绝雨水,顶层玻璃上覆盖着泡沫隔音棉,雨水的声音减弱了。
花圃中间摆放着精巧的桌椅,和看上去就软和的沙发,她看到尤拉径直坐到沙发里,他的腿边生长着灿烂盛放的王朝粉郁金香。
弗洛夏是茫然的,她还没搞清楚这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阿纳斯塔西娅揪下一朵花苞,语气感伤:“是啊,我很怀念和你相处的快乐时光,但我得走了,弗洛夏,这段时间我过的十分开心。”
尤拉一声低哼,他像是极不耐烦的样子,但他没有说什么。
她不想恶意揣测阿纳斯塔西娅,可怀疑宛如有毒的藤蔓,缓慢地缠上她的背脊。
弗洛夏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过度湿热的空气密密麻麻地堵住气孔,浓稠的水汽让她眼前仿佛结出一层雾。
“其实我苦恼了几天,该送什么离别礼物给你,这份礼物一定要十分特别才行,毕竟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阿纳斯塔西娅微微蹙眉,她几分忧愁荡漾在眉间。
直觉性感知到危险的神经抽搐着,从矫饰的气息遍布角落时,警铃大作,弗洛夏脑中的小人正捂着耳朵尖叫。
弗洛夏计算时间,一杯茶的时间有多久?也许她现在该走了。
“你在拒绝我的好意吗?”阿纳斯塔西娅轻声细语,语气有点低落,流露出淡淡的委屈。
弗洛夏看向玫瑰花从中优雅美丽的少女,虚幻的面容好比腐烂的苹果上涂抹鲜红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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