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落了两秒,很快振作起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会努力成为最了解他的人。
打开灯,我才发现这里已经是灰尘的培养皿,像是堆积了几个世纪的尘土,在明亮的光源下群魔乱舞,敏感的鼻粘膜受不了刺激,我狼狈地捏住鼻子,钻进堆放的杂物后面,抱起密封严实的玻璃坛,快速撤退出来。
将坛子放到茶几上,取出磨砂水晶杯,我兴奋地拍拍坛身:“这可是我珍藏的蜂蜜酒,传统的制作方法,是房屋的前主人留下的,你会喜欢的。”
“又是这个玩意。”像是想到什么,弗拉基米尔短暂的沉默,然后莫名的笑了。
我转身从架子上抽出一张碟片,封面是西伯利亚空茫的雪境,我朝他挥了挥:“看这部怎么样?简介说是贝加尔湖发生的故事。”
我将碟片留给他,走上二楼盥洗室,飞快地冲了个澡——淋过雨的头发混合灰尘,我身上有种木头腐朽的陈旧气味,虽然不刺鼻难闻,但也够不舒服,我洗得很快,几乎是热水湿润了皮肤,而头发的泡沫刚刚膨胀起来,我就快速地结束了,前后不过十分钟。
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以往我享受热到烫手的水溢出漫天的蒸汽,然后温暖一点点融化骨头里的寒冷与疲惫,红晕爬上皮肤,眼睛都舒服的睁不开······但今天,我几乎是快速拧干头发,换上宽松的毛衣和长裤,我一蹦一跳的扯上棉袜,勾起拖鞋就往楼下跑,快要跑下楼时,我慢了下来。
等待,我不再犹豫地走过去,多么浪漫的词。
“弗洛夏,你的头发还在滴水。”弗拉基米尔盯着我只匆匆拧了一下的头发,他冷静地仅仅是陈述事实。
见我没反应,弗拉基米尔压抑地呼吸一下:“过来,我帮你擦。”
我反手向后伸,在沙发上摸索,电视遥控器,我刚看见在这里,我一阵乱摸,之间突然碰到了包裹在丝滑面料中的弗拉基米尔的腿。
黄昏时分,光线少量残存,雨水加快亮光消失的速度,寒冷从森林向外扩散。
跟着镜头进入西伯利亚深处,卡车在厚厚的冰面上一路前行,湖面上杂乱的划痕,下方深浅不一的蓝色,朦胧且深邃,终点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小木屋。
「“我离开是因为生活像勒紧的衬衫领,让我感到窒息。我离开是因为尘世的喧嚣淹没了我,时间的紧迫让我感到茫然,我渴望缓慢、简单,而又奇特的生活,保持本质。但你不能保持本质,你发现它。”」
直到,teddy 遇到了aleksei——逃亡隐匿在深山雪林中的杀人犯,我意识到自己选错了电影。
弗拉基米尔耐心地擦拭着我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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