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谁?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来,弗拉基米尔按在我的脸颊上,他继续说:“只要你想。”
他拨开我额角汗湿的发丝,然后抵住了我的唇:“好吧,我知道了,你不要。”我才意识到嘴唇一直蠕动着,大约说着,“不,不要。”这类的否定词语。
弗拉基米尔难耐地感叹,我的身体在燃烧,过高的体温让他的皮肤热了起来,似乎他触摸到了我的痛苦的极限,即使我的眼睛流进了汗水,再也睁不开时,我也听到了他不适的喘息,仿佛沉溺在绝望的深潭,他的亲吻,落在我的眼尾,是压抑,溢了出来。
如果不是有伤在身,我毫不怀疑伊利亚会更加刻薄,他已经相当收敛了。
“哦,当然不是。”伊利亚挤出一个假笑,“我指的是昨天还兴致勃勃邀请我去泥泞的森林里,去看涨水的河流和瀑布,并完完整整地弹完所有练习曲后,包揽了我的早中晚餐,然后和我一起冒雨修剪完后院的草坪,接着在凌晨发来两千字电影观后感的多动症儿童,今天不但无精打采地连续七次弹错同一个音,还忧郁地像是头顶有一片专属的乌云,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循环了两次。”
我站起来,看他吹着烫手的小饼干,迫不及待地咬一口,嘴里呼呼冒着热气。
积极地说,我感到轻松愉悦,即使是索菲亚的造访,以前我会难过很久,被内疚,自责和理不清的矛盾困住,但现在我没有愤怒,痛苦也不真实,大概率是一件好事。
我蜷着腿,更靠近壁炉,黄油和奶酪醇厚的香气在舌头上散开,尽是温暖甜蜜的味道。伊利亚打开音响,没有任何疑问,是经典的西贝柳斯d小调,乐章将我们带向幽暗的芬兰北部海滨,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岸,暮色降临,岸边燃起堆堆篝火,游吟诗人的歌声在空中回荡着,我靠在膝头,半张脸在壁炉里跳跃的火光下,伊利亚闭着眼睛,他清亮的嗓音轻轻哼唱,略带忧郁神秘的色彩的音乐,在旷野、在海边的巨石上盘旋。
chapter 225 想念(二)
罗德夫先生用备用钥匙替访客开了门,等到我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慢吞吞地来到楼下时,阿纳斯塔西娅已经端坐在沙发上,托着浣熊茶杯,小口地抿着热茶,面对我领口失去弹性,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肩膀的睡裙,和趿拉着爆炸兔造型的拖鞋,她光彩照人的脸蛋,像是上好的白瓷光洁莹润的细腻。
我抓了抓下巴,眼神呆板:“早上好,阿纳斯塔西娅。”我很确定,昨天晚上最后一封邮件里,她并没有告诉我她要来。
看来,圣尼亚学院对我而言已经变得安全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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