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这些,我在人们面前变得越来越阳光活泼,越来越陌生,也将自己推向了越来越无助的孤独之中。
这大约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
我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太长时间没有睡觉,头痛得更加剧烈了。我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看着雨滴划过窗户,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窗外的世界被雨幕笼罩,模糊的看不到前路。
我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和医生说话。随着话题的转换,自然的流露出时而难过,时而愤怒,时而忍不住被逗笑的情绪。
这周,索菲亚也想要陪着我,可当她艰难地空出的时间被紧急事件打断。我不断安慰着她,最终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我能看出他的犹豫,但显然他没有怀疑我。
阳光撕破层云,顺着裂缝的形状倾泄而下,这在卢布廖夫绝对是个稀奇的日子。
而这里独有的气息——渗透出风、水、花香揉杂了树木的生长与腐烂的那份特殊的泠冽干燥,也被蒸腾而起的水汽烘得暖意洋洋。
我打从心底,深深地厌恶着这里的阳光。
一夜未眠的双眼疲惫地盯着被风拂过而微微荡漾的风铃,这是索菲亚上周末陪我去看医生,在返程的路上突然停下车子为我买的。
索非亚喜欢风铃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风铃花,风的吹拂会将最美丽的祝福送给自己最想传达的人,传递了来自远方的祝福。
索菲亚那时笑了笑,摸摸我翘起的头发,细心地挽在耳后,“在希腊神话中,风铃花是被太阳神阿波罗喜爱的,但嫉妒开始蔓延,杀戮中溅出的鲜血变开出了风铃花。嫉妒因爱而生,所以需要去原谅。“
索菲亚还建议我将它挂在窗后,毕竟卢布廖沙的风一向很大,挂在窗外一定会响个不停。
我抿抿干燥得起了皮的嘴唇,扶着墙缓缓站起来,一步步离开阴暗的角落,走向浸透阳光的窗旁。
我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我只想要看到明天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是否还好好的,如果答案是肯定,这会给我一些安慰和勇气,我需要这些东西来撑过今天。
我是个再虚伪不过的人,自己同样心知肚明。
但我只是安静地呆着,无动于衷。因为我知道不论弗洛夏是死是活,我都已经真正的死了,我一旦离开了这座身体,我就会永远消失,一丝痕迹也留不下。
我表面上心疼弗洛夏的遭遇,可实际上我却享受着她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身份,还有爱——索菲亚的关爱呵护,安德烈的悉心照料,马克西姆的友好帮助,卡佳的体贴入微···我像个吃不饱的贪心小鬼从四处偷窃,无法停下。
——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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