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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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继续去忙活，等会儿还要下去一起打扫楼下两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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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姜舟筠带上，姜清源低头逡巡了一圈，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书桌底下拿出刚才摔倒时被扔出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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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掸了掸照片上的灰，沉默地注视着照片上言笑晏晏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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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帮我拿一下清洁剂，瓷砖上这三滴墨水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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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从桌子上拿来清洁剂，递给站在椅子上的吴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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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曈往瓷砖上喷清洁剂：“这都离地两米高了，你怎么把墨水甩到这里来的？甩完了还不知道擦干净，现在干透了彻底扒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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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灰溜溜地低头挨骂：“那天开视频会议，一个副经理做错了事，办砸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我一气之下把钢笔拍在桌上，漏了点墨，没注意到还把墨甩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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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骤然被推开，姜珩与吴曈不由自主地转头，姜清源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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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曈看他胸腔上下起伏，疑惑地问：“怎么这么急，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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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源默然进门，颤抖着手，把手里的照片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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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背面的灰尘在刚擦拭干净的檀木桌面上震下一层灰，姜清源脸上的肌肉绷得极紧，后腮帮的咬肌也死死地咬着，可眼睛是通红的，似乎抖一抖睫毛就会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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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低下头，吴曈从椅子上跃下，垂眸看他扔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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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七年前，姜清源消失那晚，他们拍下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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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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