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她才回神慌忙将书往架子上放,路今慈进来的时候书掉在地上,徽月眼皮一跳,解释道:“架子很久没换了,过段时间要叫他们来换。”
待徽月离去后,路今慈靠在书柜边翻开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书。最后一页的望焚山居然折了一下,少年眼中闪过杀意。
很快,黑影跪在地上:“主子。”
“是。”
门吱呀一声推开。
“孽徒路今慈求娶长衡仙山掌门之女……自年少时第一次看见她时我就很喜欢。但我不懂爱。她不教我。我现在才学会……”
徽月捏紧婚书的一角,在书信的末端看见一个大大的“允”。
眼泪不受控制滴答滴答往下掉。
满足自己还是要人世间?这世间的月亮好像也不是总是很圆。
要是自己不是素缘玉体,路今慈也只是平凡人,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婚礼在长衡仙山的祖庙中举行。这里青灯古佛, 供奉着宋家上下几代人的排位,一眼看很肃静。但是这里不仅是用来祭祖,门派举行盛典也会选在这。秋冬交替的季节, 风吹动绸带角一直在打卷。这绸带挂在檐牙木上,暗红取代掉下来的漆皮,古静中添了喜庆。长衡仙山这次是给足了排面。
看看这面镜子,她年幼时坐在这很不安分, 头歪着就是不叫鸢儿好好梳。
娘亲食指抵在她唇上, 徽月一愣。
徽月抬眼望向镜子, 水蒸汽附着在上边结了一层霜。
爱她的父母,为她发疯的少年。
长衡仙山天气多变, 不一会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在蒙蒙细雨之中,她出嫁了。
而长衡仙山就不同, 所走的流程并不是拜完堂后将新娘子送入洞房,而是拜堂时就可以由新郎官揭盖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滴血成同心契。
徽月低眼看见路今慈的手。
“看脚下。”
三拜之后再揭开盖头。
宋徽月生得冰清玉洁,原本不施粉黛就足以让人惊艳,而现如今她脸颊上施了粉,被微冷的风一吹起了桃色。徽月也在看他,扬起的乌发弄得她的脸遮遮掩掩,手指下意识一弯,掌间传来的酥麻感令她的体温忽上忽下。
该她了。
她笑了一下,拿走的还是匕首。
血与血相融,同心契成。
也幸好只是感知危险,而不是性命相连。
她手贴着心口,看见房门逐渐打开下意识低下头。
毫无准备,少年就吻住她耳尖,她敏感地躲了一下,他手就扣在徽月后脑勺,护着她没磕在梨花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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