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怔然望着,中了癔症的师弟师兄的眼中也常常是这般景象吗?
问灵额间莲花印记浮现,一束蓝光打在徽月手心。徽月翻开手中的古籍,发现是一本心法,封面上书写着《玉碎雪》。
徽月缓缓睁眼,身上也没那么冷了,她听着床边清越的铃响静下心来,不由自主捏紧身上盖着的棉被,是自己的房间也是她喜欢的香薰,她后知后觉想起昏迷前所见的那些恰要下山做任务弟子们的急切表情,回家了。
纱帐轻轻掀开,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见徽月醒了很是欢喜。
徽月抬起头,哑声:“鸢儿,我带着冰髓回来了。”
映春尴尬道:“鸢儿姐姐下山去看家里人了,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小姐。”
别是出事了啊……
徽月目光锐利:“鸢儿自小无父无母,哪来的家人?”
徽月无力地闭上眼:“到底发生什么了……”
徽月闻言几欲喘不过气来,手绞着映春递上的帕子咳出了血。映春吓了一跳:“小姐,你冷静,你冷静一下,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她问:“爹爹现在在哪里?”天山出现百煞封魔榜的消息一定要告知他,不能再被第二个人找到。
徽月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要昏了。
回春堂弟子们都不忍去看,只有爹爹的几个关门弟子焦急地想着法子,徽月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瘫坐在地上。
恨路今慈也是真的。
说话的弟子跑进来一看见宋徽月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徽月姑娘你别当真,这,这是我乱说的。”
“啊都病倒了,是不是有瘟疫啊!可掌门乃是修真之人怎么会……就连少主也……”
“闭嘴,是那个小畜生都不可能是徽月姑娘,没看见他被背回来时的那个样子啊,他怎么还有脸活!为什么师兄师弟没回来,偏偏他就回来了,我真的不服!”
徽月忍住眼泪,冷声:“够了!”
“是师父罚的,”
青年走到徽月旁边,是黑夜中唯一一抹白,他说:“在你走后,师父让我彻查了之前的事。才知道原来那个外门弟子一直在仙山倍受欺凌,大家不仅冷眼旁观,还一直瞒着他。掌门发了好大一通火,把那些人都罚了。”
平日仙山与大家关系都不错,所以后来长衡仙山被众仙门孤立的时候,唯一伸出援手的也是鹿城的这些世家大族而不是路今慈。
只是谁都没想到,路今慈未来会入魔。
要是她从小能修炼就好了,要是她也能如此优秀排进十天干就好了。这样,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保护家人,不再顾忌鹿城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