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蹬起来了。
徽月扶着桌角喘气,胃里一阵翻腾,路今慈呢。
随后就听少年冷冽的声音:“找死!”
油灯碎在地上烧成了熊熊大火,火光中的路今慈眼眸反着凛冽的光,但这都没有他手中的剑吓人,斩鬼的剑与火焰纠缠在一起。
本来都放弃路今慈打算自救了,谁想他偏要去激怒路今慈。
真蠢,徽月就着这间隙往外跑。
才踏出右脚,眼前就闪出一剑的寒光,刺得她下意识抬手挡住,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放下手,脸颊被鲜血溅到。
徽月下意识低头看,蓝衣“纸人”下半身还跪在地上,上半身就滚到了墙角,刚才的大火在他弹指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衣“纸人”见状脸色大变,掀起一阵黑旋风过后就消失在原地。
木头断裂地下又多了一个坑,木缝中的红花吮吸着地下的血液肆意生长,贯穿蓝衣“纸人”的头骨又开出一朵小花,劲风一来,血一样的花瓣在空中漫天飞舞。
视觉冲击让她猛然惊醒,提起繁琐的裙摆就朝门口跑。
可路今慈扣住她手腕不让她走,巨大的惯性差点叫徽月跌倒在地。
红裙上下飘飞擦着他指间而过,路今慈眼中闪过烦躁,粗暴地将她整个人拎上梳妆台。
打扮精致的美艳新娘与一身粗布衣的少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各式各样的花露摔碎在地上,奇异芳泽加剧着两人呼吸间的温度。
他怎么时不时发病,徽月坐在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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