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间,她头上帷帽一个不注意被风卷走。
她脸色一变。
路今慈低头一看,神情淡漠一点歉意都没有,抬起脚捡起地上的白纱端详。
鸢儿结印记想要帷帽飞回来,却半路被路今慈扯住。
徽月发觉到不对劲,却没有在路今慈身上发现任何入魔的痕迹。
鸢儿也不可思议,加强了青光与瘦弱的少年对峙,可路今慈就像与她杠上一样,两人拉扯间撕拉一声,白纱中间列出一个口子,他依旧没有松手。
她拦住鸢儿,对她摇摇头,半只脚踏入棺材里的人了就让让他吧。
又是一阵恶寒,徽月听见他说:“想要?”
路今慈无视周围冒火的目光,顽劣地笑:“想要就自己下来拿啊。”
宋徽月向来脾气好,以至于前世一直容忍他的顽劣,容忍他的坏脾气,想他收起一身锋芒成为一个良善的人。
如今徽月看见他便心生厌恶,轻描淡写道:“不要了吧,丢了。”
他试图在她脸上寻找表情破裂的痕迹,可始终是一无所获。
平白无故丢了帷帽她不高兴,说完这句话就坐回去不再搭理,只有高台上彩带飘飘,明明是明艳的颜色却给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少年指尖猝然收紧,白纱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抓痕。
见大长老点头,那就开始吧。
路今慈一上场,徽月注意力就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周戚一开场就长剑直飞路今慈眉心,路今慈后退几步勉勉强强才挡住,下颚角不免被罡风划出血痕。
这副狼狈的样子不免惹来他人的嘲笑。
谁都看得出来周戚没有用全力,而那少年却已经是双手抓着剑支撑,脸上毫无血色,倏而看向远在高台上的宋徽月。
周戚反手一个剑花对准路今慈。
路今慈这人很敏感,不喜欢被人揭伤疤,前世顾忌到他感受也是小心翼翼。
她目光移到当晚给他上过药的地方,伤口沾上紫魔草本身就钻心地疼,要是再受一剑那便是必死无疑。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声,但修士的感官向来是敏感的,场上周戚仿佛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再压制实力,执剑刺过去。
徽月突而想起前世路今慈上场前,她说虽不能亲自去看,也会偷偷给他加油的。
她叹息,却发现场上的路今慈丝毫没有躲的意思,不自量力。
可就在这时另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路今慈伸出两根苍白的手指捏住周戚的剑,一道白光打在他剑刃上,稳当当的,就破了周戚这一剑。
鸢儿给她端上茶盏,徽月抿了一口便砰地摔在桌上。
他不该受那一剑吗?
路今慈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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