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他还只是宗门内受尽欺凌的小弟子,被罚去寒冰窟受过,同时生了很重的病。
就连鸢儿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伤。
鸢儿将药膏涂抹在背上:“小姐,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宗门发生了件事。事其实也不大,就是外门的小弟子受罚回来后发了很高的烧,不知得罪了谁给人从屋里揪出来打了一顿,听说骨头都快被打碎了,他却一声也不吭。”
鸢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怪就怪在之后执法堂的人去询问那名弟子,他也是一句话也不说,此事就不了了之。”
前世他也是高烧不退给人拖出来打得半死不活,骨头硬得连她过去看他也不告诉事情原委。
徽月支开鸢儿,从梳妆台下找到了一枚锦囊,拿出一张叠好的符纸。
她捏紧,这辈子没按前世的时间给他赠药,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长衡仙山对不同身份的弟子管控不是很严,只要是一个峰的无论内外门都可以住在一起,只是路今慈被排挤不想别的弟子住在各自的峰上云端,他虽属于问剑锋,但住在主山的半山腰与之相隔数里,这里因背阳在宗门传说中属于闹鬼之地,浓雾弥漫,寸草不生。
她抬头看它,只是含着淡淡的笑意与之对视了一刻,它便逃窜着飞走。
她掌着灯没在前院看见他,吱呀一声推开门也不见人影。
她眼中疑惑翻涌,抬头见后院枯树上方圆圆的月亮,掌着灯向迷雾更浓的后院走去。
徽月拨开雾,似有所感地瞥向地面。
一点施舍就会动容。
他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几乎被血染成暗红色,洗得泛白的衣角有被野兽撕咬断裂的痕迹,脚上的鞋也不知道被人丢哪去了,从脚踝到小腿布满了狰狞的疤,骨肉外翻。
诈骗感十足的幼年魔王最是擅长利用人的同情心。
稍微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他那双充血的眼睛很有神,极具攻击性,好像下一秒就能跳起来把人血肉咬下来,神情不是冷漠就是刻薄。
路今慈这人其实好胜心很强,是又在装可怜吧。
徽月默念一段静心咒,居高临下望着他。
上辈子劝你心向正道无果,今生死不足惜。
只一眼,月亮黯然无光。
仙山上的乐修一到晚上便会吹奏乐器,悠扬的笛声缭绕在夜空中,这时候白雾就缠绕着青竹。
一头青丝如瀑,在月色下泛着白光。
路今慈满脸敌意。
徽月厌恶地扫了眼地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少年,居然没死啊!
她掐紧诛杀符,二话不说就默念咒诀催动,又尝试了很多次。
竹叶上水就这么一直滴在她光洁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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