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捆树枝子柴火,还有一些干树叶,干松毛儿,是用来引火做饭的。柴火下面很厚很厚一层灰土,混合着草木灰也不知道累积了多久,一踩一个坑,一脚灰。
仔细看灰里面到处都在蠕动,里面很多地牯牛{像瓢虫一样虫子},密密麻麻。
牛琪琪打开米缸看了看,里面的米不足一碗了。
要去打米了,去堂屋,这是个双开门,也是木头做的,进屋一个木头柜子,足足有10平方大,四四方方,像个仓库,高两米左右。里面装了很多稻谷。
柜子前面放了一个高板凳,站到板凳上去,使出牛劲儿推开盖子,翻上去竖着,找来个蛇皮袋,拿着个搓瓢,往蛇皮袋子装,装了大半口袋。
拿了来竹子背篓,把这一袋子提起来放进背篓,蹲下来,往背上背,很吃力才站起来。
路过院坝,走上一条田埂小路,上了个小坡,土路有些溜。
爬上来,就是谢大学家,他60多岁,他女的叫祝桂芳前两年中风了,有些半身不遂,杵着棍子可以到处走。也要干农活。他家的一样的是四面土墙的瓦房,比牛琪琪家屋子多一倍。修的一长条,十来个房间。
谢大学家条件好些,三个儿子都有出息,老大是镇上派出所的公务员。
走到他家院坝上,他家狗拖着铁链夹着尾巴慢慢的朝着牛琪琪逼近。
牛琪琪赶快喊:“乌嘴子,乌嘴子,你莫咬我,乌嘴子”。
狗子听到原地不动看着他,没在欺负她了。
“幺爷爷,幺爷爷,在不在屋”?
祝桂芳杵着棍子,咚咚咚的走出来:“喊啥子”?
“屋里莫得米了,我喊幺爷爷帮我打点儿米,我背上来了”
“你背过来嘛”
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后面把谢大学喊回来了。
发动打米机,谢大学开始操作,牛琪琪在旁边牵着口袋接米,一袋子稻谷,打出来半袋米,二三十斤的样子,剩下都是糠,送给他们家喂猪了。牛琪琪又没钱给人家,只能用糠抵了。
新打的米背回去,倒进米缸。舀半瓢水,一手拿着锅扫,把铁锅洗一洗,再把水舀出去倒进废水桶。
舀两瓢清水,倒进铁锅里,盖上锅盖。坐到灶前去生火,掏出打火机,点燃煤油灯,火钳夹起一把干松毛儿,放到煤油灯上烧,火引起来再放进灶空里,再抽出树枝折段,塞进去。
舀一碗米放到水里,用铲子搅动几下,盖上,继续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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