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二选一，不能让她独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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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庄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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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过去吗？”裘锦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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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忙你的。”庄纶说，“我一会儿去曹奶奶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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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电话。”裘锦程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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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庄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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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讲座的举办非常成功，由于是身边发生的事情，学生们听得异常认真，甚至举一反三，主动举手向警察询问高额理财和校园贷款相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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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讲座散场，裘锦程守在看台侧边的楼梯，对警察说：“医院传来了新消息，曹奶奶肠癌晚期，肺部转移，保守估计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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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听罢，与廖川至对视，双双叹气，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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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廖川至说，“也好，少为她孙子悲伤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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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队，不用帮忙问社会救济了。”裘锦程说，“曹奶奶估计等不到批准下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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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位警察送至校门口，晚风徐徐，薄暮冥冥，裘锦程挥手道别，接起电话：“庄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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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同意去临终关怀病房，她要我去家里收拾曹金金的遗物。”庄纶自知道曹金金奶奶的大名，便改口称她为“袁奶奶”，他说，“我找到了一封曹金金的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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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两个小时，庄纶坐在病床旁，端给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杯温开水，说：“金金也不想看到您孤零零地留在家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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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妹浑浊的双眼望着面前俊秀的青年人，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接过纸杯，却被庄纶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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