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之前多次说让你离开天津，你走了吗？”裘锦程问，“我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也左右不了你的选择，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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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纶沉吟不语，似是茅塞顿开、天光骤亮，他鼻头酸涩，爱上裘锦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小挎包，掏出一本棕色封皮的厚重笔记本，递给裘锦程：“这是圣诞礼物，我的日记，想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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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认真看完的。”裘锦程接过笔记本，“这么厚，要看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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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挺无聊的，我想要你知道我在老家的两年做了什么。”庄纶说，“你挑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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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裘锦程说，“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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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街边人来人往，没法讨一个拥抱，庄纶摸摸裘锦程的手背，站在原地看他走向武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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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解室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非常符合老师的刻板印象，裘锦程拉开椅子坐下，还没开口，男人问：“你是武娟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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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裘锦程凶戾地瞪了男人一眼，翻开笔记本阅读第一页，要不是这个男人犯贱，他现在应该在摩天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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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跃盛欺软怕硬，登时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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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进来，武娟跟在后面，拉开椅子坐在裘锦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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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不和解。”武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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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跃盛愤怒地站起来，双手带着镣铐：“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不配当老师！你就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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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警察的面威胁人啊？”裘锦程懒散地拖长声音，“你要怎么着，再把人推下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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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看向冯跃盛，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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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跃盛愤愤不平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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