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睡觉了吗?”裘锦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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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庄纶指着海报问,“你看看哪里不满意,我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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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满意。”裘锦程说,“你上午有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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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节。”庄纶整个人处于既疲惫又昂扬的状态中,止不住地碎碎念,“图能改,稿子在我电脑里,你要是不喜欢这版,我还画了两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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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裘锦程没那么挑剔,他瞅着庄纶的精神状态总觉得是猝死前的回光返照,他问,“你那两节课是第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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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和第四节。”庄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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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张床,让你睡一会儿。”裘锦程难得主动拽着庄纶的手腕,把他拖到自己的办公室,强硬地说,“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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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庄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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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一把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泰然自若地问:“爸你那还有多余的折叠床吗?匀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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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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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谈事的教务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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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有。”教务主任说,“我带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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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拎着折叠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弯腰展开床板,塞到办公桌下方,再摁着庄纶的肩膀让他躺在折叠床上,命令道:“睡觉,到点儿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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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庄纶说,闭眼前还不忘交代:“你再看看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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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裘锦程敷衍地应和,坐在椅子上打开海报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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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纶学过画画,风格多样,擅长国画和人像,他们恋爱期间的情侣头像都出自庄纶笔下,逢年过节裘锦程也能收到庄纶精心准备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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