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站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才有人注意到他，给他勉强搬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小箱子，拍拍上面的灰让他坐。对方问他名字，赵牧青老实回答。

赵牧青坐了一会，很快就等到有模特上妆完毕，腾出空位。他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捣鼓，趁对方翻化妆品，他还抽空翻了翻手机，微信上两个红点。

赵牧青礼貌地简单回复。

赵牧青被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主委实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是给他留了烂摊子收拾。

赵牧青试着在浏览器搜索id的英文名，结果因为太大众，没办法锁定目标。

与沈观知的聊天记录他也查看过，早在前几天原主就谈论过合同的事，尽管确认了签约意向也没有拒绝与神秘人见面，还真是不得了。

虽然他现在背靠沈观知，但沈观知不太待见他，未必会帮他解决这件事。况且要沈观知帮忙，那不是自曝自己曾企图给人戴绿帽吗？他不会当场被毒死吧？

赵牧青放下手机，在来化妆间的路上他见过展台，有相当的高度。

……

他不免有些紧张，分了些余光望向台下，摄影师简时故在前排位置，扛着笨重的照相机，还不忘仰起脸朝他笑。

他在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这钱不太好赚，叫价叫了多久，他的姿势就要保持多久。

一锤落下，这套钻石饰品终于成交。赵牧青微笑收场，转身从展台中央离开，在即将踏上台阶的前一刻，他用力闭上了眼睛。

他一脚踩空，整个人从台阶上摔下来。脚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看来他成功了。

“疼。”赵牧青其实勉强还能忍受，但他还是故作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腿断了……”

赵牧青躺在病床上，展上这么多人目睹这一幕，对面应该不会认为他在撒谎。

赵牧青斟酌半天语句，好不容易给不知名老板回复了一条。

还没等他放下手机，病房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赵牧青以为是帮他办手续的简时故回来：“真是谢谢你了啊，什么时候来看我顺便带个鹅腿饭，我这腿刚好补补，饭钱回头转你。”

“哦，老板，”赵牧青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您说的是。”

“为什么故意摔折腿？”

“要摆脱我，还是其他人？”

赵牧青认为沈观知这话问得很不妙，万一沈观知其实心知肚明，这么问是在试探他，赵牧青一扯谎就会出问题。

沈观知没有动，片刻后他伸手压住赵牧青完好无损的膝盖，阻止赵牧青继续他蹩脚的戏码：“我知道有人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