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曾经勾勒在脑海中,他以为面目早已模糊,今日却又清晰地显现出来。
其实现在回想,一个快递员怎么会住在房价接近两千一晚的酒店,又怎么会一口流利的英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从理性来讲这样的概率实在太低。
江新年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是他不曾放任自己去深想那个男人的事,况且在那样的情形下,谁也没有义务去说真话。
脑子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江新年制服都没脱就这样倒在床上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胃里空空如也,胡乱洗了把脸后江新年下楼去食堂吃饭。
过了饭点,食堂里早已没有什么人,菜色也没剩多少可选。江新年挑了几样看起来没那么清汤寡水的盛在餐盘里,转身准备找位置坐。一回头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的褚煦梁,对方显然也瞧见了他,冲他点点头打招呼。
江新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点了还能和褚煦梁在食堂遇上,再不一块儿实在说不过去,于是端着餐盘坐到了褚煦梁的对面。
褚煦梁似乎也刚来不久,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过,就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
褚煦梁显然已经洗过澡,他换下了制服衬衣穿着自己的体恤,有一些长的额发由于没有发胶的固定而慵懒地搭在额头上,倒是比白天看着更加年轻一些。
而江新年还没来得及洗澡,珠海这天气同深圳热得不相上下,令他的制服衬衣不舒服地黏在后背。
江新年忽略掉这点窘迫,没话找话,他打量了一番对方选的菜,猜测说:“北方人?”
褚煦梁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拧好矿泉水瓶盖,回答:“嗯,北京的。”
江新年说:“口音不像啊。”要知道他以前航校那帮北京来的同学,一口一个儿化音,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来自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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