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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应了一声,小心地推开安全门,凛冽的海风伴随着直升机的对轰声涌了进来,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力之大,使得巨型邮轮都随之微微晃动。保镖用力关上门,将铺天盖地的弹雨锁在外面,然后转过头,不知所措道:“陆先生,外面一时半会可能出不去了,现在怎么办?”
陆崇胥浑身血液冻结,脸上青白的不剩一丝血色,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活到这个岁数,生死观闯了无数回,但他每一次都撑住了,就连被陆衍那小子黑吃黑,也能在短短两三年里卷土重来。可今天不一样,眼下他受了重伤,心腹也折损大半,身在这个逃无可逃的深海之中,他似乎走到了穷途末路。
陆崇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狠意,半响才嘶声道:“掉头,去另一个地方。”
韩棠追到了位于船舱底部的一个小房间前,就看见车辙血迹消失在门边,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合金门闪着微光,陆崇胥一行人已经先他们一步进去了。
一个雇佣兵上前检查了一番,摇摇头:“防弹的,得叫人带爆破装备来才能弄开。”
韩棠皱皱眉,刚要说话,就听见合金门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神色微微一变,是陆崇胥!
韩棠咬紧牙根,死死盯着那扇门,眼神恨得像是要把门盯出一个窟窿来:“陆崇胥,你以为躲在里面就有用了么?你今天死定了。”
里面传来一声带着蔑视意味的轻笑。几秒过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邮轮另一侧传来,船身随之猛烈震荡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