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来,院中众人忙起身见礼。历经昨日共同应敌,原本素不谋面的一群人,都已经熟络起来。
就着果酒几轮推杯换盏后,宋灵淑说了张家的事。崔媖娘责怪阿平没有找她,阿平阿东兄弟起身告罪,只说不想连累其他人。
戚山庭与陆元方对视一眼,看出了张家背后的内情,说道:“张闵受人蒙骗诱导,也算事出有因,届时刑部会据因量刑。对张家之事也会追查到底,还张家一个公道。”
有刑部侍郎亲口发话,阿平阿东兄弟二人喜不自禁,连连感激。
崔媖娘惦记着张家之事,但对新盐法又不了解,坐到宋灵淑旁边,询问何为官制官卖,又何为民制官收。
席上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除许士元知晓新盐法令推行,对私盐市场的影响外。其他人只知官府开始对私盐全面管制,并不清楚具体举措到底有多大改变,对盐户的影响有多深。
戚山庭只低头饮酒,示意由宋灵淑来说说,私盐和官盐的前因后果。
宋灵淑也就当仁不让,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众所周知,在先帝还是太子时,大虞就已经放开了对私盐的管制,官营私营并行,至今已有六十余年。”
“官盐是由各地州县官衙自采自制,输送售卖。在过去严禁私盐时,各地官吏贪腐严重,以致于官盐价高且杂质多,逼得百姓不得不偷偷购买私盐,这才造成私盐屡禁不止。与其放任私盐泛滥,不如直接开放征收盐税,这便是官私并行的盐税制。”
崔媖娘恍然,点头道:“按理说官私并行的盐税制就很好了,为何还需要改制?”
薛绮脸上浮起冷笑,“因为对朝廷低估了这些盐商的贪婪,也低估了放任私盐,又没全程监督的后果……”
从小生活的海边的孟阳和阿平兄弟,清楚盐商的无耻和贪婪,坐地涨价都是常有的事。
“放开了私盐管制,却未对盐价进行干预,这就导致了一个极坏的结果……”宋灵淑微微皱眉,“西北以及不产井盐、海盐的地区,盐商便联合起来实行垄断,抬高价格,逼百姓高价买盐。”
“而官盐因私盐产量与品质都差于私盐,官盐滞销被迫缩产,对西北地区是远水救不了近渴。贩私盐的部分家族成了一方豪强,在西北地区,连当地官吏见了他们都得退让,假以时日,岂不危害社稷?”
崔媖娘神色凝重,“确实是隐患……”
私盐做大,盐商就会与州县官员勾结,瞒报私盐产出,漏交税盐,这几乎是不可避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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