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记忆之痕

次出现的时候，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人类，目光充满了超然于物质之上的神性。他如慈父，疼爱一切众生，怜悯一切物种，却不再是独属于某个人的父亲。

又过了一段时间，黑衣少女遇到了另一个人。

那是个青春稚气的男子，相貌出众，性子有点张扬，飞扬跋扈到处闯祸，直到被黑衣少女一顿胖揍才老实下来。

东怀月看到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从一开始的战斗升级，到后来的探究宇宙大道，整个过程十分漫长。

但在记忆幻境之中，只是一小会儿就跳过了，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值得铭记。

之后，还有第三位男子。

记忆之初，他还是个婴儿，被黑衣少女抱在怀中，行走在繁华的星空世界里，如同骄傲的女王带着小王子巡视自己的领地。

孩子一天天长大，变成一个帅气阳光的少年，在外惹事生非，处处搞破坏，惹得许多不同族群的生灵跑来告状。

那段时间很长很长，黑衣女子的容貌始终不变，从未苍老。

但她双眸之中的光彩却日渐沧桑，一年又一年，从最初骄横刁蛮的小公主，逐渐变成了统治时光的至尊女帝。

可……她不快乐。

东怀月看得出来，那个“自己”有心事未解。

纵然坐拥整座宇宙，有着至高无上的权柄，可以主宰万物生灭，掌控过去未来，却仍然无法让她满足心中最深处的渴望。

幻像中，宇宙破灭了。

黑衣女子和那位爱惹事的少年一起湮灭在时光的尽头，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很多人，全都无力阻止这一切。

充满神性的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他们化作尘埃，整个宇宙陷入沉寂，随后闭眼，自己亦陷入长眠。

画面一转，幻像又从另一个地方开始。

黑衣女子睁开眼，目光透过亿万重界域，看到了青山秀水和一座凉亭。

凉亭里，她最熟悉的三位男子之中的前两位，正相对而坐，品茗闲谈。

东怀月在第三人称视角下，看到她笑了，笑得很愉悦，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直到这时，记忆幻像的世界里才有了声音。

黑衣女子自言自语的低喃道：“你们都圆满了，我也要去追逐我的人生。这一次，我不做陪衬，八千座圣界，会有一座以我为名。”

随后，她的眼中流下两滴泪水，肉身乍然湮灭，化作一缕气流，与那两滴眼泪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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