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站着一个人。
厉飞蓬!
他还没死!
不知何时,石窟顶上那不规则的窟窿被一层血色的雾气笼罩,遮挡了迷迷蒙蒙的月光。
厉飞蓬站立其上,浑身衣裳破烂,裸露出的身体上也没有皮肤覆盖,鲜红的肌肉和经络不断跳动,就像是穿了一件血红色的戏服。
“哈啊~诸君,请听妾身唱上一曲~《血浸胭脂》”
中正的戏腔响彻在整个石窟之中,头顶之上的血雾稀薄,一束仅仅笼罩一人的月光落在厉飞蓬身上。
“台下人笑我疯癫痴,台上人偏唱忠孝词~”
“当年青衫扫阶雪,今朝血浸九尺绫。”
厉飞蓬残裳撕裂,化作水袖。
“且留半面妆,好见旧时月。”
厉飞蓬伸手在脸上一抹,生生将半张脸的皮肤撕去,连带着还扯下了不少皮肉,露出白骨。
半张脸上笑意盈盈,半张脸上鲜血淋漓,白骨森然。
戏曲不断演绎,清明和谢天行心中莫名生起悲戚。
这一段戏不可谓不好,任何一个声音的转折都足可见厉飞蓬在其上下了无数的功夫。
可也正是如此,厉飞蓬如今的下场才更显凄惨。
“你说忠良栖高阁,你道戏子无风骨.......”
唱到这里,厉飞蓬突然咳嗽了两声,半张还有皮肤覆盖的脸上笑容突然癫狂。
悲戚的眼神,让这笑容看去更显悲苦。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鼓点此时戛然而止。
厉飞蓬最后才缓缓吟道:
“这厢拆骨为戟,那厢焚心作烟。”
“今日唱罢这曲,权当博诸君一笑。”
高台之上的血雾化作红花缓缓飘落,唢呐般尖锐的啸声骤然响起。
厉飞蓬遥遥望着台下的清明和谢天行,轻声问道:“为何这人间之大,容得下江湖匹夫恣意妄为,容得下庙堂谋士指点江山,却偏偏容不得我这样一个只会笑的戏子?”
谢天行心中沉闷,对于厉飞蓬的遭遇,他深感同情,而且身为天策府弟子,他从宗门卷宗中也看过无数更为可怜的案例。
这是世道的错,这是人心的错,厉飞蓬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
正当谢天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清明便是一步跨出,大声道:“学堂的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可都是要收钱的!”
“再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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