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身上见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家庭底蕴吧。但是这种情况之下,我也无心继续思考,只有让华萍赶快和华堇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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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华萍跳下车来,一起飞奔在地下车库里面。等我们两人赶到电梯上的时候,华堇的病情却急转直下,鲜血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口中涌出来。水凌哭着抱住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那洁白的衬衫,一直说:“不要离开我……我要离开我!”
华堇则是带着愧疚对她说:“对……对不起……我……我不该……”
水凌说:“不,没有什么不该的……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和你刚刚结婚,还没有一个月呢!……”
我们二人此时终于到了楼层,二话不说就飞奔到华堇的病房门口。华萍此时也没了刚刚的矜持劲,大声呵斥道:“站在门口那几个!你们难道是在等着吃人血馒头吗?”
我看了看门口偷偷躲着的记者,一个人手上端着一盒夜宵,正有说有笑地谈论着华堇和水凌睡着以后他们怎样偷拍黑照,还有华堇死后该怎么冲进去抓拍的事情。我听见这些,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赶忙通知小战他们两个,过会把所有人都拦在病房门口五米以外的地方。这种怒气使我瞪着眼朝他们几人呵斥道:“原来如此啊,前几天病房里的两人大婚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想着抓拍赚钱了?!”
几人吓得不敢说话,只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说:“连先生,您和您的长子这段时间究竟都到哪里去了?”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管他把我错认成连先生的事情,就说:“怎么,告诉你了,好方便你吃我的人血馒头吗?”说完,又跟着华萍往里跑。
大约又跑了几步,我们终于冲进了华堇的病房,华堇此时正望着水凌的脸,不甘地把头轻轻转了回来,嘴里一直念叨:“兄长、凌,你们……你们……”
本以为能说上一句话,没成想刚刚把头转正,华堇两眼便是轻轻地合上。
呜呼!只道是:
一朝魂断归西去,再不忆,初识当年月色晚,恰如今宵残躯稀!
华堇就在即将与自己哥哥重逢的那一刻,走了,留下的是拉长的警报声和一阵阵的哭声,以及浑身是血的遗孀……
可叹:
新婚初定日,大劫现迹时。
弟兄久相别,可恨身已罹。
莫要空愁叹,世事本如此。
独立孤霜里,自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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