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残军的掠夺,也能够策应主力在殇瀚二州的行动。”
司言一挑眉:“此计甚妙。”
景云瀚苦笑:“可惜,永王却向父皇告发我,称此时调走卫军,致使皇城空虚,怀疑我有谋朝篡位之心。”
司言沉默不语。
景云瀚接着道:“父皇震怒,却不忍心杀我,只是剥夺我的职权,将我逐出天启城。我孤身一人,奔赴西陆,自组义军,护矿护林,救苦救难。”
司言不禁有些触动。
他深知,如今轻描淡写说出的这二十个字,在当时,是何等的艰难困苦,又怎能描绘出当年苦难的万分之一?
景云瀚猛地站起身来:“历经数年大战,前朝残军溃散,北陆依次平定,羽人退守宁州,而西陆,终究生灵涂炭。天下即将安定,却传来父皇病重的消息,我赶回中州,尚未抵达天启,惊闻父皇驾崩,永王已然即位,改号隽永,撤王封侯。”
景云瀚怒拍桌案:“父皇虽年事已高、身体衰弱,但远未到寿终正寝之时。当时突然驾崩,你说我怎能不怀疑?怎能不愤怒?”
“我说景云逸是小人,窃夺我国运,欺人太甚,可有错?”
司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帝王之家的是非,又岂是他所能洞悉的?
他不认识当今皇帝,也未受其什么恩惠,实际上,若不是安兴侯景云轩,他对于朝堂之事,根本毫无兴趣。
这些过往的种种,当事人尚且难以看清,自己又怎能轻易评判?
一时间,亭子里的气氛骤然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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