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绥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忽然拉起的小台灯扼住声带,噤了声。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心头弥漫淡淡的恐慌,是一种不受控的怪异感,她不喜欢。
靠时间淡化的感情,在重逢时会变得汹涌。
“六年,真的太久了。”
“没有。”她面色如常,尽量用自己最沉着的语气。
“绥绥,我很想你。”
以至于忘却了现在尴尬的情形。
向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飞速坐起身,扯过被子盖住身体,仰头质问。
语气很温和,可用词却显出几分锐利,向绥像被针扎了下,气愤又难堪。
一股出奇的愤怒从她胸腔炸开,蔓延扩散至每一处细胞,一时间细胞们叫嚣纷纭,仿若化作利器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起来。
傅洵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也没想到两人六年后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冷静自持的假面终究维持不住,眼底漫上无措。
傅洵这才注意到向绥的脸蛋,是一种不寻常的嫣红,疑窦丛生。
随后立即想到什么,眼里极快地闪过冷意,“有人给你下药?”
傅洵忽略了她语气里的敌意,只是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你穿好衣服,我带你去找医生,好吗?”
“哦不,我走,毕竟这里是&039;你先来的&039;。”说着,就要动身,傅洵伸手将她按下。
向绥这下也不急着走了,继续盖好被子坐靠上床头。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不叫利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你的默许范围内。”傅洵缓缓坐在床边,柔软的大床立刻陷下去一块。
“是我管不住下半身,与你无关。”他垂首,很干脆的承认错误。
抛开身份不提,单论确立炮友关系这件事,两人都没错,若说他是故意接近她……可在第一次意外过后,是她先找上门的,怨不得别人。
结果当然只能是她单方面的溃败。
埋怨傅洵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无端的指控,根本毫无道理,纯粹是她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作祟。
“我默许呵,是,我帮你勾结项斯
傅洵听不下去了,猛然俯身抱住她,力度逐渐收紧。
向绥不知怎的没想着挣脱,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无声地呼吸。
药性上涌,心情却莫名悲伤,情绪起伏下,她竟在这带有温度的怀抱中睡着了。
又又又被下药了,就是这么狗血俗套且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