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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责之后,她又怪起傅洵。
虽然她其实不认为傅洵当时真的会做下去,最多会在某一步瞬间清醒,随后像今天一样自发道起歉来。
她有两个论据。其一,事发地点在向宅,她有足够多的方法可以求救。其二,傅洵接近她是为达到更重要的目的,打草惊蛇先一步惹怒她,不是良策。
不,或许还遗漏了一个……叁,他本性不会如此。
她严重怀疑他在事发不久前受到了什么冲击。
而后她又对此感到吃惊,自己竟这样确信傅洵的为人,他的本性……自己又知道多少?恐怕不足为道。
再一次觉得自己跟傅洵真的是夙世冤家,一提到心里就莫名起火,却无处宣泄。
以往心中被惹出烦闷,大都是靠自己解决。但这一次,他在身边。那种感受,怎么好形容呢?她现在已然没法分辨了,只记得当时微末的一点情形:那人在空旷明媚的餐厅里,面前还摆着许多丰富而美味的佳肴,可他只浅浅擦擦嘴,很急切地(也可能是自己凭空臆想的)冲上来拦住自己,把不知攥了多久的鲜红绸绳塞进她手心,嘴里还说着什么话来着?
噢对,是那句“你绑我”。
多么充满诱惑力的语言,他自己应该也知道,而她也成功被无形的圈套捕捉了,甚至高高兴兴主动钻进去,被人套牢还不自知。
他们两方各自都像猎人与猎物,其地位瞬息万变,反复无常,像是陷入热恋的少男少女敏感的心,不可捉摸。
“呵,神秘的女子的心!”
向绥不由像君实一般想。
一股盼望了许久的困意逐渐袭来,她重新爬上床,带了点虔诚的意味平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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