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地念着这几个名字,“他们倒是念得一手好乡情!朕的宫禁,成了他们文安同乡的市集不成?!”
“陛下息怒!” 魏彬连忙叩首,“奴婢……奴婢也只是据实奏闻坊间风传并当日情状。谷公公等或……或为乡梓情面所累,一时失察,未必真与贼寇有勾连……”
一旁的陈敬、张大顺等人脸色皆变,魏彬这话说得极有分寸,看似为谷大用等人开脱,实则坐实了“失察”乃至“纵容”的罪名,更将“勾连”的可能性轻轻点出,引人遐思。
“失察?” 朱厚照的声音陡然拔高,“混入禁内,窥伺豹房,这是‘失察’二字能搪塞的?!刘瑾在前,贪墨暴敛,祸国殃民!这后头,我的身边人,竟也与那搅得天下不宁的响马贼首扯上瓜葛!好啊,真是好得很!”
他霍然起身,玉虎被他重重拍在御案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殿内侍立的太监齐齐一颤。朱厚照来回踱了几步,龙袍下摆带起一阵风。
朱厚照生气倒不是因为谷大用等人吃里扒外,而是自己一心求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那么信任他们,给他们兵权,真真是“一心待明月了”。如果他们真如魏彬所言,那就表明自己似乎又错了,如果谷大用、张忠等人不可靠,那岂不是“明月照沟渠”?
陈敬、张大顺见皇帝果然动怒,心中也都焦急。
就在这时,只见田春面色发白,似下了极大决心,跪奏道:“启奏万岁爷,奴婢以为此等谣言怎么能信?”
朱厚照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看向田春,欣喜中又透露出疑惑:“哦?你怎么说?”
田春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万岁爷息怒!这、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已过去十多年光景。马公公早于正德十三年仙逝,谷公公蒙万岁爷天恩,正德十六年外放西安,以司礼监秉笔太监兼身份统率外四家,兼有造办佛郎机铳的紧要差事。张忠公公更是忠心耿耿,如今替您照看京营重地,连杨一清奏本中都夸赞他本分守职。他们、他们深受皇恩,位高权重,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般吃里扒外、自毁前程的事来?此必是奸人构陷,离间主仆啊万岁爷!”
魏彬闻言眼皮一跳。
“哈哈....” 朱厚照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屋内一众人等心惊肉跳,他目光扫过战战兢兢的田春,最终落在陈敬和张大顺身上,“你们呢?也是这般认为的么?”
陈敬、张大顺二人闻言,慌忙离座跪倒在地。
陈敬以头触地,恭敬而谨慎地回道:“主子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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