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关天家颜面....”
乔宇忙道:“陛下,首辅老成谋国之言甚是。秦信、张容罪不容诛,必当严惩以儆效尤。然世孙殿下年纪尚幼且与衍圣公,身份贵重,宜存体面。可着山东巡抚、巡按、按察使,会同钦差毛伯温、刘玉、王承裕、李承勋,将二犯及其党羽拿问,严审定罪。至于鲁府及衍圣公的田土不法事,责令其自查自纠,限期退还侵占田土,补交所欠赋税,朝廷可既往不咎。若再有不法,二罪并罚!”
朱厚照此刻心中骂道:“你们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快刀斩乱麻,先把闹事的奴才砍了!主子们给个警告,让他们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可惜,碰到了我!我可不在乎!”
朱厚照好不容易看到孔闻韶上钩,怎么能善罢甘休,当初梁储为什么走?杨廷和、蒋冕也总是打退堂鼓,有施政理念不合的缘故,更有爱惜羽毛,不愿沾染孔家的事。
朱厚照耐着性子问道王宪和张仑:“尔辈也是此议么?”
王宪、张仑也深知此事的爆炸性,皆附议王琼、乔宇之言,主张严惩首恶,对亲王和衍圣公则宜行训诫,令其自省。
此时王琼便问道:“未知圣意如何?”意思是方向偏了,皇帝要表态。
朱厚照见阁臣除却王琼之外,皆附议毛纪,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算盘,那就不得不发作一番。于是脸色铁青,起身指着御榻,跺着脚道:“我自座了这位子,锐意求治,最恨这等倚仗身份、藐视朝廷的行为!尔辈言之有理,顾虑也无不当。鲁府是太祖亲赐的亲王爵位;衍圣公府更是动不得的牌位。只是他们吃相忒可恶了些,不知道朝廷清丈在即?偏要做出这等恶心的事来,正好!”
众人闻言无不惊悚:开什么玩笑,你还想把鲁府的爵位免了,把衍圣公也给废了不成。
但是这个时候没人愿意触皇帝的霉头。
朱厚照扫视屋内的几个阁臣,冷笑一声道:“秦信、张容,藐视王法,煽众围攻钦差,罪同叛逆!着锦衣卫遣缇骑驰赴兖州,会同山东按察司,将此二犯及其首要党羽,即刻锁拿,严刑审讯,务得实情!押解来京,交镇抚司诏狱候审!鲁世孙。。。。”
他说着鲁王孙时语气更加冰冷,“真真是一个幼童,不能约束府中员役,致生此等大逆之事,尔辈阁臣劝我行文切责,只是他听得懂么!其母妃真是罪该万死,竟不能教子,又勾连亲戚,坏我朱家的脸面!传我的旨意,将其赐死!其府中长史、审理等官,着山东巡按御史严查失职之罪!”
这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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