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愚民,此乃根本之害,岂是‘自生自灭’四字可轻描淡写?尔欲效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乎?恐画虎不成反类犬,动摇国本!”
你们君臣不顾祖宗成法,想干什么?
王琼面色不变,从容应对:“首辅言重了。其教义,释道尚且并行于世,只要严加管束,不使其惑乱人心,又有何惧?陛下,”他转向朱厚照,语气恳切,“拒之,则海疆不靖,烽烟时起;纳之,则岁有税入,海波暂平。两害相权,臣以为取其轻者。且市舶之利,亦可稍纾东南财赋转运之艰。此乃务实之策,非好异求新。”
朱厚照闻言颇为满意,还是王琼务实,他如果不和勋贵、宦官走的近,就好了。
王琼和毛纪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暖阁内的气氛陡然紧张了几分。乔宇见状,轻咳一声,捋了捋颔下短须,温言道:“陛下,二位阁老所论皆为国家深谋远虑。臣以为,首辅持守祖宗法度,以正国体,其心可鉴;次辅权衡利弊,务求实益,其意亦诚。此事关乎国体、海防、人心,确需慎之又慎。臣愚见,佛郎机所求‘朝贡’名分,不妨虚授,以全其颜面,示我天朝之德。”
朱厚照闻言不以为意,但是仍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其僧侣留京传教一节,”他顿了顿,看向朱厚照,“臣以为断不可行!京师首善之地,天子脚下,岂容异端邪说公然散布?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可许其僧侣随贡使短暂居留会同馆,学习天朝礼仪,期满即随船归国。如此,或可两全。”
朱厚照看向王宪问道:“王卿呢?你还管着兵部,你如何计较?”
王宪一直沉默倾听,闻言也开口道:“陛下,诸位大臣之言皆老成持重。臣掌兵部,更忧者,在于海防。佛郎机船炮犀利,确非虚言。若断然拒绝,迫其铤而走险,骚扰沿海,我水师战船朽钝,一时恐难制胜。然若全允所求,又恐养痈遗患。”
朱厚照闻言颔首心中暗道:“算你识相。”又看向张仑道:“英国公,你说说看。”
英国公张仑虽为勋贵,在重大国策上,一直秉持以文臣意见为要,他本不欲多言。但见皇帝垂询,且涉及海防、军备,遂拱手道:“陛下,臣一介武夫,于礼法经义所知不深。然既涉海疆安危、军备强弱,臣斗胆进言。王宪所言极是。佛郎机火器之利,臣亦有所闻。拒之易,拒其船炮难!与其虚耗国力于无休止之海防,不如暂施羁縻,换取海疆数年安宁,并借此良机,强固海防。其僧侣留京一事,臣以为,京师重地,不宜留此隐患。”
小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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