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关系。
“我元小东的女儿,还能饿死不成?爸爸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他这话我倒是不完全相信,初三我被杨青秀威胁的时候,他还说什么“我元小东的女儿谁敢动”呢。结果公公打我的时候,就变成了“谁小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
高考之前,他说“爸爸不会控制你的人生,只希望你快乐就好。”报志愿的时候就成了“不选法学和传媒?那你别想读书了!”
元小东说话是从来不算数的,耳朵听听就好,脑子里要有自己的分析。
他这话的意思,说到底是对我学业的藐视。好像是我刚上大三没多久吧,有一天课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跟牤牤吵架了,让我赶紧回去劝劝牤牤。我说我上课呢,怎么回去?
他说你就不能请假吗?
由此可见,元小东是真心不把我毕业证放在眼里。
我总觉得,被他责怪,是一件比拿不到毕业证更加恐怖的事。
来到东校区的体育场上,这里人很少,因为我们这些补考者,是已经在上一轮补考中失败的,这样的人凤毛麟角,即使是真考不过的,不少人也找了替考的。我倒不是不想找替考,主要是——我不知道在哪找。
因此只好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
“预备!开始!”
尖锐的哨声吹响,我和身边的同学开始卖力奔跑起来,并没有什么你追我赶,只有尽力而为。几圈跑下来,我已经累到气喘吁吁,每一口呼吸都像是风在割我的嗓子。
我和两个同学都超时了,但是登记的同学给了我们及格分。
那一刻我觉得很轻松,走出东校区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失望。回望废弃的游泳馆,那褪去的蓝色腐蚀了许多铜绿的锈斑。天上的阳光已经不见了,薄薄的乌云在低垂的天空中延展,席卷了最后的光阴。
若是我不合格,我情愿我被刷掉。
若是规则不合理,为何规则不更改掉?
为什么要用违背规则的方法,来维护我的利益?
作为既得利益者,我似乎没有脸面说这种话。
回到寝室,我一边愉快地上网玩耍,一边松松垮垮地找着工作。偶然间,听隔壁桌(上床下桌)的刘志文提到,她在考的是心理学专业。
“心理学专业可以跨考的嘛?!”
我很惊奇。
“对呀,你不知道嘛?”
刘志文不解地看着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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