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吗?”燕时予依旧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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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心急!”段思危说,“这样一来,等于你和江家彻底撕破了脸皮,没有任何一丝可转圜的余地。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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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时予缓缓道,“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这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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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等了这么久,差这么一时片刻吗?”段思危说,“哪怕再多等几个月,再好好筹谋筹谋,事情都会比现在发展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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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时予却道:“可是我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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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平静极了,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只是如实陈述了一件事。段思危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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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在驾驶座上安静无声地掌控着方向盘,没有插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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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驶出去很长一段,段思危才终于又开了口:“那今天晚上这一出,燕老爷子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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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时予这才缓缓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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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燕时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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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危盯着他看了又看,良久,转开视线看向了车窗外,再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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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至下一个路口,又一次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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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危便直接推门下车,等待后方的车辆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连红灯也不等,直接右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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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看着那辆车驶离,顿了顿,终于忍不住低声说了句:“段先生好像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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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终于听到燕时予低低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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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为了整件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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