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泪光

她已经得到了很多人渴求的结局——全国顶尖的学府，最好的教育资源；却还透露几分“何不食肉糜”的遗憾，说她曾经那么执念于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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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之后，她再也没有什么令她放不下的遗憾，却也没有再过过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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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楠自知言多必失，或许是害怕对方听得不耐烦，又或许是怕对方不能够理解，她无措地笑了笑，正要岔开话题，却发现原来他一直用那对深邃明亮的眼睛望着她，是她读不懂的情绪，于是一下子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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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那道题目吗？”他坐在那里，一只手微微撑住头，在晦暗的光线里，一双漫不经心的眼却多了几分别样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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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楠瞬间明了，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从桌子中央的笔筒中抽出一支中性笔，认认真真地在带有酒吧logo的纸巾上开始写当年那道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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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楠原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没想到下笔时却发现那些记忆依旧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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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下题目，写下解，下笔流畅，却不时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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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靠在沙发上，在她解题期间没有说任何话，就只是静静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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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情歌换了一首又一首，只有她始终紧蹙着眉头，和青春期里过期的谜题抗衡。空气里仿佛只剩下他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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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酒杯里的冰块依旧彻底与威士忌融为一体，金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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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勾勒最后一个字符，写完了所有步骤，庄重地搁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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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教授敲击表盘的声音，没有手机铃声的倒计时，没有失望的眼神，她比过去整整提前十分钟写完了这道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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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在内心彩排过无数次，这道题的过程也早已烂熟于心，可是她依旧很感谢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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