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仰树鼻息

悉的套路与做题技巧让她久违感到踏实与安心。长久以来，做题是最让她平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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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和老家去年通了高铁，辛楠一个人搭上一早的列车回了一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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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说外婆喜欢依山傍水的地方，于是小姨就在一座半山腰的墓园为外婆设立了一块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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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楠走进墓园旁的商店买花，或许因为她每年都来，这里的店主看了她半晌，才把她和记忆里那个女生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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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你姨妈这次没和你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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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要的，但是她今年过年忙抽不出时间。”辛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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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了然，“那你这次还是要二十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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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楠这次摇摇头，“要最贵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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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略掉对方惊讶的眼神，抱着那一大束鲜花走出店门，爬上墓园最高处的楼梯，将手中的鲜花平静地放在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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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我会为了幸福不择手段。你也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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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很小，辛楠从墓区坐了半个小时大巴就回了以前在城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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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社区因为拆迁问题已经没有太多人，空荡清冷。居民楼楼梯不平整，辛楠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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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啪嗒一声拉开门走进室内，这里大部分家具都已经不见，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当年她上大学前搬家工人的进进出出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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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楠跟随记忆走进以前的卧室，她用力推开沉重的木窗，凛冽的风涌进室内，庭院那棵年事已高的槐树倾斜身子，光裸的枝挤进窗户，悬在她书桌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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